畏懼他 “我就不明白了,蕭恪……(2 / 2)

“他走了嗎?”

他不禁又故作不知地詢問她道。

“嗯,在說了許多莫名其妙氣人的話後,總算是走了。”

林琳又抬腳輕輕去到了他的身邊,在桌案的另一邊坐下後,不禁又抬袖支了下巴,雙手托腮,目光略有些無奈道。

一想到那人,她就禁不住有些犯頭疼。

“他都說了些什麼?你們居然能聊這麼久?”

他眸光微暗,不禁又不著痕跡地詢問她道,即便心裡清楚他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也還是因為害怕失去她,而存心想再試探一遍。

儘管這看起來有些幼稚,但愛情本來就是能讓人患得患失,變得神經質,甚至沒有緣由道理。

不是不相信她,僅僅隻是想任性這一回,若她對自己說的,與他剛才偷聽到的彆無二致,那麼他將會感到很快樂,很滿足。

因為自己在她心裡,是最重要的存在,坦誠相待,沒有欺騙。

是不是很可笑?明明他一直在欺騙她,早已汙垢不堪,但他卻還是在期盼著,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純潔無瑕,沒有一丁點瑕疵謊言的存在。

身為黑暗,卻向往光明。

剛才她拒絕蕭扶蘇時,對他說了一遍,而這次,自己還想再親自確認一遍,親口聽她說出,蕭扶蘇有多麼不堪,她有多討厭他,而對比下,又是感覺自己多麼好,多麼喜歡自己。

他驀自陶醉著,近乎病態地幻想著愛,隻要自己是被她愛著的,那麼就算是為她傷,為他死,他都心甘情願。

可是,這也僅僅隻是他執念般的幻想而已,與他這個心理上殘缺的‘病人’不一樣,這次林琳並沒有領悟體貼他的想法。

她甚至因為又回想起蕭扶蘇而羞赧,又因為這羞赧而對他產生了些許莫名的愧疚。

於是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想刻意隱瞞略過剛才與他那讓人臉紅羞赧的僭越情節。

她不禁又紅了小臉,低垂的目光微微閃躲,不敢看他的臉,隻是囁嚅小聲地猶豫道,“也……也沒有說什麼,就是他說他很快要娶太子妃了。”

一開口,聲音裡卻染了些許故作矜持的慌亂。

他聽罷,目光盯著她,驚訝望了一會兒後,卻是不禁又哂笑出聲。

“嗤——他要成婚關你什麼事兒?真是可笑!”

他又繼續淺笑道,目光望著她,帶著溫柔的俏皮與玩味。

她聽罷,不禁又抬頭看向他,隻見他長長的眼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猶如蝴蝶羽翼般,微微遮蓋了眸裡那靈動的流光溢彩。

但不知為何,她卻感覺此刻的他,卻是笑得一臉的輕蔑,仿佛天真殘忍的孩童,多少染了幾分詭譎難辨的陰暗嗜血,卻隱藏在不為人知的深處,偶有瞬間不經意流露出時,未免叫人感到觸目驚心。

她看著他,不禁目光微愣,心裡又是一顫,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他這突如其來,莫名未知的恐懼,究竟是從何而來。

當然也可能隻是她想多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不禁又迫使自己停止了胡思亂想,然後回過了神色,有些尷尬地訕笑道,“就是呀!他想要結婚那就結去,關我什麼事情,還特地跑過來朝我嘮叨發泄一通,簡直聒噪,我也不禁嫌他煩,嫌棄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