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帝爭 他想了想,麵上不禁染……(2 / 2)

陛下……兩儀殿。

既然父皇已經駕崩,那他口中的陛下自然也就是那人了。

但令蕭恪瑜最接受不了的,還是他口中的兩儀殿。

那是什麼地方?是他的內宮,可辦公召見大臣,亦可就寢,曾經父皇就常常宿在那兒的。

如今就連那個地方,也是他的天下了,他竟然還想將林琳接過去,如此曖昧親昵的態度,想要意欲何為,更是心照不宣,連問都不用問了。

就算問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蕭恪瑜依然緊緊握住她的手,看著宗善沒有說話,但是臉色鐵青,不禁盯得他心裡感覺有些毛毛的,為了緩解尷尬,更是又朝他諂媚訕笑兩聲。

他來這裡可是背負皇命的,若不儘快將林琳姑娘接回陛下身邊,隻怕主子會震怒,令他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也不再與他周旋繞圈子,隻是又再次點明此番前來的目的,與他耐心道,“殿下,皇帝陛下他下了命令,要奴才一定要將林琳姑娘帶回兩儀殿複命,還望殿下能夠理解,抬手割愛,就讓奴才帶林琳姑娘回去吧?”

“兩儀殿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他一定要我過去?我不走!”

然而還沒等蕭恪瑜開口,林琳不禁又率先開口反對道,對於他口中說的那個陌生的地方,本能就有些感到恐懼排斥。

她連連搖頭,然後目光畏懼地縮到了蕭恪瑜身後,態度十分堅決。

“恪瑜哥哥,我不想走!你彆叫他帶我走!”

她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毫不猶豫就拒絕道,這不禁令本就有些艱難尷尬的宗善,越發為難了。

以至於他的臉色都有些扭曲變形起來,說不上是難看更多一些,還是好笑滑稽更勝一籌。

蕭恪瑜隻是又安慰般地溫柔握了握她的手心,回眸與她對視一眼後,不禁又扭頭再次看向了麵前的宗善,目光比之前更添幾分冷冽。

“宗善,你也看到了,彆說我不舍得林琳離開我,就連她也不想跟你走,你還是識相一點,滾回去告訴蕭扶蘇,叫他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素來溫文儒雅,仿佛永遠也不會發脾氣罵人的他,現在卻是頗有男子威嚴,仿佛麵前的人並非皇帝身邊的紅人,僅僅隻是一條討人厭的狗。

或許有些人不管再落魄,身上也總還是有身為皇族高貴威嚴的氣勢,這凜冽不畏強權的風骨,不禁也令宗善感到震懾,可謂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他不禁目光愣了愣,來之前倒是也沒有想過,這蕭恪瑜如今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此刻竟然還能有這骨氣,膽敢對他大呼小叫。

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可以瞧不起自己這隻爪牙,但他這次可是代表了陛下過來要人,如今他非但不願交人,竟是連陛下都不放在眼裡,出言不遜辱罵於他,可真是狂妄。

“殿下,您這樣可就不好了,豈不是叫奴才為難?陛下還在宮裡等著林琳姑娘過去呢,我勸你還是想開一些,趕緊放手交人,不然事情鬨大了,惹得陛下震怒親自過來要人,豈不是更加難看?”

見事態已經僵持至這步,既然好說無用,宗善不禁也沒了之前對他的客氣,反倒言語間,逐漸有了冷意,隱隱中大有些威逼利誘的架勢。

“畢竟君命難違,更何況天子一怒,也並一般權貴們小打小鬨,您也是經曆過事的人,想必也比奴才更明白這裡麵的輕重厲害,還望您能夠理解奴才的一片苦心,這也是對林琳姑娘,於你於大家都好的事情。”

他不禁又直接對他開門見山道,話鋒一轉,便是與之前全然不同的淩厲手段,即便言語上依舊恭敬如初,但目光中儼然染了些許冷漠不悅,與其說是打算勸退他,倒不如說是在恐嚇要挾,隱隱向他施壓更為準確一些。

畢竟能在蕭扶蘇身邊做到總管一職,統領內宮各種大小事務,沒有一定的本事可是難以立穩腳跟的,更彆說做到他這種內監頂峰的程度。

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為人處世上,自有自個兒的一套手段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