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飛不知道埃德爾會怎麼教訓小蝙蝠，但是第二天一早，小蝙蝠就從窗戶衝了進來。

“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嗚嗚，埃德爾把我關了一晚上。”

“憑什麼他晚上可以出去玩，卻把我關起來。”

克裡爾哭的聲嘶力竭，原本一口小奶音現在都哭成了小煙嗓，眼淚更是把自己身上的絨毛都給打濕了。

張羽飛現在已經有了照顧幼崽的經驗，他拿出血包湊到小蝙蝠的嘴邊，熊孩子很快就止住了哭聲。

吃飽哭累，小蝙蝠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

～

到了上占卜課的日子，張羽飛從乾坤袋裡把水晶球取了出來。

他拿著純棉手帕把水晶球表麵又仔細清洗了一遍，然後把它安放到之前購買的底座上。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水晶球上，折射出斑斕的光影散落在書桌上，唯美夢幻。

張羽飛坐在書桌前仔細打量著，但不管怎麼看，這就是個普通的水晶球，如今隻能把它帶去給導師看看。

占卜課的教室是半圓形的，張羽飛到的時候，導師已經坐在墊子上等著學生來上課了。

張羽飛在第一排的墊子上坐下來，把自己水晶球掏出來放在身前的矮桌上。

占卜課的導師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聽卡利說，這位導師以前是搞煉金術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行開始研究占卜了。

卡利很快也趕來了，他抱著個超大的水晶球挨著張羽飛坐下。

張羽飛之前覺得自己足球大小的水晶球已經夠大了，但卡利的這個讓他想起了國內經常見到的圓形石墩。

隻不過充當攔路石的圓形石墩是大理石材質的，卡利這個稍微小一些，是水晶的。

“你把它抱過來不累嗎？”乾坤袋這種介子空間很稀有，卡利並沒有這種東西，碩大的水晶球是紅發巫師一路從宿舍抱著過來的。

卡利一臉寶貝的仔細調整著水晶球的角度，額頭上布滿了汗水，他隨手抹了一把，聲音還有些喘的說道，“是有點累。”

“卡利，你從哪裡找到這麼大的水晶球。”奧爾夫赫姆導師一臉驚喜的看著那個偏大的水晶球，小老頭蹲在矮桌旁，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水晶球。

卡利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家庫房裡有好多水晶球，我挑了一個最大的帶來上課。”

“真好，這麼大的水晶球可不多見，你可要好好珍惜。”導師點了點頭，囑咐卡利要好好利用這個水晶球。

水晶球不就是占卜的媒介嗎，怎麼還有大小上的講究。

張羽飛不懂，他看著自己的水晶球，然後對身旁的導師說道，“奧爾夫赫姆導師，你能看看我的水晶球嗎？”

老人從卡利的水晶球上移開視線，看向張羽飛桌上的水晶球。

他拿手摸了摸，又從不同角度看了看，然後說道，“你這個水晶球的純淨度不錯，沒有任何雜質，還不錯。”

“就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張羽飛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導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眼睛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搖搖頭，“這就是個純淨度還不錯的水晶球。”

“張，你這水晶球是有什麼特殊來曆嗎？”卡利也不擺弄自己的水晶球了，湊到張羽飛桌前夠著頭看他的。

張羽飛點了點頭，“這是我在一個山洞裡撿到的。”

他把撿到水晶球的過程詳細跟導師還有卡利說了一遍，然後張羽飛滿懷期望的對上導師的雙眼，又問了一遍，“奧弗爾赫姆導師，它真的沒有一點特彆的地方嗎？”

上了年紀的導師被學生這麼熱切的看著，身子往後微仰，神秘兮兮的來了一句，“占卜本身就是件很神秘的事情，說不定以後你能自己發現它的特殊能力。”

張羽飛懂了奧弗爾赫姆導師的意思，這很可能就是個被人不小心遺落在山洞裡的普通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