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八點的震動鬨鐘依次響過,我撈起手機關了。八點半,吳彤鳥語花香的鬨鈴一出來,全軍覆沒。我感覺到隔壁的江曉程動了,我在鬨鐘聲中檢查完了信息並且看了一篇文章,無聲掙紮和較量。江曉程撐不住了,爬起來下去關了鬨鐘。
刷完牙剛好卡在飯堂關門的時間,我還是和江曉程一起去飯堂撿漏了。走到飯堂門口,腳踩風火輪的兩位哥們超了過去,我們在後頭看見他們失望而返,麻溜地轉身往校門口走,邊走邊在小程序裡下單了早餐。
走到校門口,老板才在微信群回複:“沒有早餐哦。”
“小江,他說沒有早餐。”我說。
“啊。”顯然她也看到了。
我們在門口呆站了一會,看到隔壁早餐店的老板娘來送早餐。
“這是哪家來著。”我問。
“應該是小霞。”江曉程說。
“我好像沒進這一家的群。”我說。
“剛剛哪個老板娘是哪家店的?”風火輪小哥之一也在旁邊搭話,把微信聊天頁麵給我看,“是這個群嗎?但是他說沒有早餐。”
“我們就是被說沒有早餐的,“我說,“送早餐那家是小霞。”
恰巧阿姨又來送早餐了,我們四個一擁而上,“阿姨拉我進群拉我進群。”
我們啃著早餐回宿舍,吳彤換了件小西裝在宿舍門口照鏡子。
“今兒個起這麼早啊。”江曉程說,我順手帶上了門。
“我這樣會不會顯得肩很腫啊?”吳彤問。
她們都在各乾各的事,沒有人發話。
吳彤轉過身來,“Hello,有人看一下我嗎?”
徐子瑜看了一眼,“不會不會。”
吳彤歎氣,“你們真的好像我弟啊。”
體育課我們宿舍修的不是同一門課,我和孫嘉昱搶到了雙人舞。上節課又學了好幾拍新動作,我加載了好一會,“讓我想想先出哪邊。”
孫嘉昱無奈中帶點氣急敗壞:“你出左腳!”
下課後她要去獻血,我就沒一塊走了。孫嘉昱獻完血回來,大家慰問了幾句。
“我的牛奶好像到了。”她翻著手機,“陳絮,你有空嗎?”
“有啊。”我說,“什麼時候?”
“現在吧。”孫嘉昱說。
“走吧。”
我們在菜鳥驛站找到了包裹,孫嘉昱試著扛了一下,“好像不是很重,我單手也能拿。你走吧,你去吃飯吧。”
我給她來了一拳,到飯堂吃飯去了。
睡完午覺去上課,我犯著困像遊魂一樣上著樓梯,孫嘉昱突然竄走。事出反常,我扭頭一看,發現老師走在我旁邊。
我,已經錯失了時機。
老師衝我微微一笑:“作業寫得怎麼樣?”
我也笑了一下,“還在寫……”
進了教室,老師走到講台上,我在孫嘉昱旁邊坐下,佯怒拍了她一下,“你逃跑怎麼不叫我!”
“這不是差點沒逃成嗎?”孫嘉昱說,“叫上你肯定逃不成。”
上課鈴響了,我翻開筆記本。老師拿出一支筆,變魔術似的展示了一圈,“這是什麼?”
前排的同學猶豫著答,“一支筆……”
“它是一支筆,”老師說,“但是它也不是一支筆。”
那它是什麼……
終於熬完下午的課,我跟孫嘉昱走在回宿舍路上,她昨晚吃了頓奢侈而難吃的,今天要屈尊跟我去吃飯堂。回了宿舍剛開燈,我倆頭頂那盞開始頻閃,頻閃完開始一明一滅,閃得我想當場蹦迪,“啪”地一聲徹底暗了。
“它壞了。”我簡要彙報了一下現狀。
“行,我報個修。”孫嘉昱馬上點開後勤公眾號。
我們各自拿出自己囤的零食海吃海喝。
“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說要去吃飯。”徐子瑜用床簾裹著自己,隻探出個腦袋,“有人要去吃飯了嗎?”
我和孫嘉昱還抱著零食在吃。
“你要去嗎?”我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我們回來宿舍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搗了搗孫嘉昱,“該去吃飯了!”
“我不去,你們可以幫我帶瓶酸奶回來嗎?”
“行。”我說。
我們點完餐,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孫嘉昱放下餐盤,“我吃了4.3 。”
“我這3.8 。”
“如果我不喝這碗湯就2.3 。”
我笑出聲:“我們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