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小陸。”
“好想轉去你們宿舍。“小陸說。
“來我們宿舍睡覺嗎?”我吐掉泡沫,“睡眠質量杠杠的。”
早上十一點半還沒有開燈,簡直是令人向往的鹹魚生活。
我融入其中,卻不能完全融合,就像我愛賴床但隻能賴到十點多一樣。
江曉程和孫嘉昱將近十二點起床,收拾了包出門不知道看什麼去了,宿舍裡隻剩下我們三個。陛下揚言要給我把前二十年的生日禮物補齊,又在微信問我送什麼東西好。
我好像也不缺什麼,真的缺也不好意思開口直接要。
我扭頭問舍友:“有沒有什麼你覺得奇怪的禮物?”
“在你這裡沒有什麼是奇怪的。”徐子瑜說,“非要說的話,月球燈是我收到最奇怪的。”
“啊?”吳彤說,“我送過……”
陛下:“小麻將你們玩了嗎?”
我:“沒呢,作業都還沒寫完,打啥打。”
陛下最後點了份烤串,我們三個吃了一半已經撐了。彆人送的東西總有一種死都不能浪費的責任感,我自己一個人乾了二十串,叼著烤串單手在手機上打字給江曉程發消息:“串串,你們吃嗎?給你們留些。”
江曉程:“要~愛您!”
她們接近晚上十一點才回來,江曉程進門放了包就過來,“串串!”
“吃吧,都是你們的。”我攤手指向桌上的烤串。
江曉程扒拉著拿出來一串,吃了一口開始扇風,“好辣!”
“有味嗎?”孫嘉昱嚼巴著問。
“小江你能吃兩串嗎?”我半是挑釁半是調戲地問。
“我怎麼不能!我這就拿兩串!”江曉程一把抓了兩串,“不要歧視我!萬一我吃得比你們多呢!”
江曉程這個點回來居然還在門禁前又出去了一趟,帶了杯奶茶回來。
見男朋友了。
奶茶快成了她男朋友的符號了。
她把奶茶放在桌上,端坐在桌前不動,突然“喵”了一聲,腦袋動了一下,眼珠轉過來。
我自覺拿過來喝一口,“我能聽懂貓語了。”
江曉程點頭:“不錯,馴化人類。”
吳彤突然尖叫了一聲,我手都抖了一下,“怎麼了?”
“有隻蚊子停在我手上……”吳彤乾笑了幾聲,“老一驚一乍了。”
“你知道就好。”我說。
刷完牙,我爬到床上回了手機消息,跟朋友們說完“晚安”,剛想睡下,聽到舍友們都在“啊”、“這是不付費能聽的嗎”。
等下,她們好像在講什麼重磅的事情。
我猛掀開簾子:“什麼什麼?!我現在付費還能聽嗎?”
“笑死,你不是睡了嗎?”江曉程在下麵抬頭看了我一眼。
“所以你初吻沒了?”她們忙著追問。
沒人搭理我,隻有當事人遊刃有餘地接了我一句。
“啊,不是很正常嗎?談戀愛呢,當然親過啊。”江曉程輕描淡寫地說。
我的手機震了一下,我心思一心撲在她的話上,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隨即震驚了,江曉程一邊聊八卦居然還一邊在外語角打了個卡。江曉程在跟女朋友親親貼貼的時候,我還在對著上鋪小鳥寫作業漏出來的燈光輾轉反側。真是太令人唏噓了,我咂舌。現在說我是傻白甜我也認了。
“文科班是這樣的,同遍地開花。”孫嘉昱說,“我對床就是一對,晚上熄了燈在那翻雲覆雨。我還點著燈寫作業呢,就能看到對床的被子鼓起來,腿岔開。大哥,你以為看不見嗎。恐同了恐同了。”
這是什麼限製級話題。
算了,我隻是平平無奇母單。
我放下簾子躺回去,但是耳朵還是不受控製地支棱著。
我高中時宿舍裡也有一對兒,也翻雲覆雨,也一起洗澡,我打掃衛生的時候還撿到過指套。我同桌的女朋友每天午休都在我位置上寫作業,每次睡完午覺回教室就能看到她倆麵對麵趴一塊,我都很識相地坐到後麵去等她們悠悠醒轉從不打擾。明明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但現在為什麼還是這麼震驚。
可能是因為跟江曉程比較熟吧。
我老是蹭蹭抱抱江曉程,還揉她腦袋,是不是不太妥當。
夜聊完,她們各自上了床。
吳彤在這頭追劇,時不時控製不住發一下瘋,開始怒錘被子,論文還沒寫也要先看完這部劇,另外一頭的江曉程半夜鍵盤劈裡啪啦的。
看來今晚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