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金碧輝煌的大廳……(1 / 2)

金碧輝煌的大廳內,無數來自納爾雅的貴族竊竊私語,站在最中央的隻有一位威嚴的男子,就是之前的王首。

質問的聲音源源不斷,在嘈雜混亂紛紜起伏。

這位納爾雅王室的王首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幾分鐘後……

事情開始變得匪夷所思,堪稱奇詭的畫麵出現。

以這位王首腳下為中心,慢慢蔓延出了奇怪的裂痕,細微的變化原本無人察覺,但當裂痕化作紛繁的圖案,所有人都被驚動。

裂縫瘋狂的蔓延,切割開了大廳華而不實的表麵,切開了所有不明所以的喧嘩。

忽然,所有人的視野波動了半秒。

貴族們仿佛受到了什麼震蕩,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行動,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變為黑色,像是遊屍般僵硬的活動起來。

與此同時,是所有無關的服務人員尖叫出聲,一哄而散,在遊輪安全通道中橫衝直撞。

裂縫裡開始湧上鮮血,一直延伸到地磚、牆壁甚至是天花板!唯一沒有異樣的,就是仍然待在原地的王首。

俯瞰整個大廳,所有充斥上鮮血的裂縫,組成了一隻猩紅的海靈圖騰,正如那時時可見的雕刻在牆壁上的海靈一樣。

儀式,難道是新的儀式?這個王首究竟想乾什麼?

目睹了一切的飛蛾不安旋轉。

“係統公共提示:檢測到第二任務[神血銷毀計劃]進度21%。”

“係統公共提示:檢測到第二任務[神血銷毀計劃]進度22%。”

“係統公共提示:檢測到第二任務[神血銷毀計劃]進度23%。”

“?”接連不斷的係統播報響起,然而寧依和齊斐閒卻傳來訊息,表示剩餘的神血不是他們銷毀的。幾位玩家不約而同的沉默,隻有周思成瘋狂的在兩邊傳遞信息,把所見所聞描述了下來。

時間已經經不起浪費,蔣易塵率先開始闡述他的一些思路,“神血是儀式的原材料,之所以這裡會儲存這麼多的神血,估計就是為了這個以海靈為圖案的儀式。”

畢竟,副本名稱可是海靈死地。

之前勒可召喚儀式獻祭的是孽種心臟,而這次,似乎犧牲品變成了船上的貴族,服務人員們反而沒有受到影響,早已經作鳥獸散。

‘按周思成所說,裂縫中蔓延出了血。這極有可能是神血,所以第二任務才會自動完成,因為儀式消耗了部分的神血。’寧依通過通訊加入了交流。

‘你們之前是怎麼銷毀的神血?’許一零。

‘扔進海裡。’

簡單四個字,卻暗含了不少的波折,中間的過程是許一零無法想象的,畢竟她不知道寧依和齊斐閒的道具有怎樣的功能。

反正全場玩家裡就她道具最廢物,除了抗揍一無是處,當然如果被揍急了,許一零還可以選擇拿道具遊艇砸人。

“這個恐怕就是第三個任務裡的儀式了。”仙人掌球跳到觀賞台的台麵,最後的餘暉灑落在它身旁和它背後的海洋,周思成百思不解,“三個任務一定會有相關聯的地方,可是孽種的那個任務看上去與這個儀式毫無關係?”

神血還可以理解,現在才出現的這個儀式,是以神血為原料在發揮作用。

“在不炸了遊輪的情況下,你打算怎麼銷毀我們一無所知的儀式。”蔣易塵反問道。

“炸了王首。”周思成即答,畢竟王首看上去是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那不讓炸遊輪,炸了王首總歸可以吧?也不算大規模傷害。

蔣易塵:“你要是打不過呢?”

周思成:“那就你上。”

蔣易塵:“時隔這麼久,你還是對我的實力如此信任。但是很遺憾。”在副本大幅度限製下,蔣易塵覺得他也很大概率打不過,哪怕事先獻祭一個周思成。

這種類型的副本不可能給一個直接能打通的選項,不然沒必要對他們進行諸多的限製。

寧依:‘你們負責第三任務。神血這邊交給我們解決。’

仙人掌球:‘好。’

傳訊利落的中斷,而蔣易塵續上了之前關於孽種的話題,“現在與儀式唯一相關聯的隻有一個,就是勒可召喚儀式,兩者的共同點都是以神血為原料。”

“先嘗試小規模的物理毀壞,如果不成功,那就用勒可召喚儀式去分割開這個儀式原有的部分。”兩種儀式之間很有可能是不共生的,相同的原料會引來競爭與衝突。

對此許一零沒有反駁,這和她的猜想一樣,不過她很在意彆的內容,大廳中忽然出現的詭異儀式,是海靈的圖案。

他們不知道海靈儀式的目的,隻能勉強猜出大量納爾雅的貴族因此受到了波及,失去了生命,在不止一次的遊輪巡航中。

難道是獻祭之類的作用?主導儀式的王首是一個極端□□?把納爾雅貴族都獻祭了?

獻祭給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海靈圖騰?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不可忽視的疑點,直到這個最後的任務儀式出現,玩家們都沒有登上遙遠的第二艘遊輪。

“嘭!!”

遊輪的某處玻璃窗炸開,一罐罐刺眼的鮮血被傾瀉如海,玻璃罐在接觸到海水後隨即碎裂,大量的神血湧入了海洋,緩緩的流成一道詭異的直線。

是寧依他們在行動,極其高效。

“係統公共提示:檢測到第二任務[神血銷毀計劃]進度46%。”

就在許一零發呆時,一隻金色蝴蝶穿透了玻璃,飛向了遠海,順著血流所指的方向,終點將是第二艘遊輪。

在合適的時機,這隻蝴蝶會把他們全部傳送到第二艘遊輪上。

目光順著這蝴蝶遊走間,她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在那抹亮金色漸行漸遠的同時,玻璃的映像清晰起來,光潔如碎鏡。

許一零上一次照鏡子看見的還不是自己的這張臉,而是個憔悴的男性。

對了,她得到了個身份叫徹斯特·索依蘭爾來著,他從這艘遊輪上幸存下來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隻不過過程怎樣是未知數。

她默默的祝福了幾句仍是小孩子的阿徹,儘管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