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監工雖然重視懷表,自己卻從不親自動手碰,從荒郊帶回來的東西有的很邪乎,這點監工頭子可比誰都清楚,但要不是因為這種特殊,又怎麼會有人肯花大價錢買呢?要不是因為這種特殊,又怎麼會讓這群人來拚?
被監工頭子吼了一通的張晴卻死活不肯再動彈,使勁蜷縮著身體,就在監工頭子轉身拿開水壺想刺激張晴去拚懷表的時候,廠房的大門被推開了。
開門的女生拿著防爆棍,看著施暴的監工頭子莞爾一笑,監工頭子頓時呆在原地,“你誰?”
“搶劫犯。”
“搶劫?嗬嗬,哪來的蠢狗帶著個棍子搶劫!”
監工頭子拔出手槍就指向了許一零,挺著個中年特有的大啤酒肚,氣焰那是無比囂張,許一零瞥了眼被打的渾身青紫的張晴和部分想要反抗但是失敗了的工人,在監工的開槍聲輕快的吹了聲口哨。
槍打中了,很準但是完全沒用。監工頭子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眼槍,又看了眼除了衣服破了個洞以外完全沒事兒的許一零,手突然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吃了槍子的許一零內心毫無波瀾,她歪歪頭對監工保持著看智障般的眼神。
拜托,畢竟是個木偶,再廢物也不會怕子彈的好嘛?廠房內所有人都愣住了,監工頭子反應最快,“兩個笨蛋,她穿防彈衣了,快上!!想被開了嗎你們?”他唾沫星子橫飛催促著監工上陣
空著手的兩個監工心有餘悸,可還是先後衝了上去,最前麵的那個剛剛靠近就被許一零來了記斷子絕孫腳,她從下踢中立住身子彎腰一擲警棍砸向了後麵人的腦袋瓜。
在前人未反應過來時,抬腳把旁邊的小椅子勾到手裡,然後手持椅子“梆”一下側砸在了離自己最近一人的後腦勺上將其放倒。
剩下那個被警棍砸的頭破血流有些精神恍惚的家夥見此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再反抗。
最絕望的還得是縮在後麵的監工頭子,正戰戰兢兢的拿著手機撥打電話,可是卻顯示無人接聽。他背靠牆,退無可退。
“你你你彆過來!”
許一零拾起軲轆的好遠的警棍,無視了這種廢話,慢慢靠近舉著槍略顯倔強的監工頭子,他在又幾聲除了威懾彆無效果的槍響後想轉身跑,卻被靠的足夠近的許一零攥著手腕將胳膊擰脫臼了
清脆的脫骨聲緊接著的就是監工頭子的哀嚎與求饒,許一零把手槍拿走就沒再管倒在地上的監工頭子。
正當許一零覺得小事兒完結時,她係統背包內的鋼筆默卻一陣躁動,被扔到牆角的懷表碎片顫動了下,發出了隻有許一零可以聽見的並不連貫的聲音:
“阿斯彌略特……差錯……離開…走。”
她走向碎片,之前的工人李識文正扶著淚眼婆娑的張晴,見許一零想碰懷表立馬開口:“那個,不要碰那個懷表,它很……很不正常!”
“我知道,彆擔心。”許一零卡了個其他人應該看不見的視角將破懷表和零件全部扔進了係統背包裡。她做完又指了指監工頭子,“外麵還有車,你們可以看看他有沒有鑰匙,或者用他手機報警,下次記得不要再這麼容易被黑中介騙了昂,好啦,再會。”
許一零衝狼狽但是重獲自由的工人們揮揮手,趕往了已經被和她分頭行動的魘從頭到尾“收拾”了一圈的小白樓。她剛進去樓道,就看見一排整整齊齊靠牆抱頭蹲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