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1234的位置與那些畫著符號的模型位置相對,許一零發現了很嚴肅的問題,周思成砸錯罐子了!真正的順序應該是風雲雨晴,現在雲的罐子被先砸了。
“一定有修正的辦法。”許一零又將整個屋子翻了一遍,什麼東西都有,剪指甲刀都有!但是無一例外完全沒有用處,不然呢?拿著剪指甲刀給蚰蜒修修腳?
無奈她隻得把目光再次投向那些浸泡著動物標本的罐子,會不會打開蚰蜒天敵的標本罐可以遏製一下蚰蜒?可罐子裡都是各式各樣的昆蟲,壓根沒有鳥類或者蜥蜴什麼的。
既然這裡的主解密完全在右眼,也就是周思成能看見的一側,那麼這側出了問題需要修正,修正的線索應該在許一零最開始的左眼視野裡。
她將視野恢複到左眼,那個女仆模型吸引了許一零的注意力,右眼中沒有女仆,那麼女仆去哪裡了?
在關於女仆的玩偶店,她的形象從可擁抱的柔軟的玩具熊到麵目全非的破人偶,便簽從向往生到希望死……周思成視野中多出的針管,抽血用的針管,或許是海靈死地中那種抽血儀器的抽象表現。
抽血?許一零從那堆昆蟲標本罐的最裡麵找到了蚊子的標本,是隻黑白色大花蚊子。她搖晃了下裝著蚊子標本的玻璃罐上端,果然是可活動的。許一零隨即將標本罐取出,在底下找到了破裂的的女仆模型。
許一零將女仆模型收起來扔在那模型展櫃的中央,整個展櫃上的模型自己開始動彈,被雕刻的非常血腥的它們搖動著四肢站成一排,伸著脖子抬著或掉落或破碎的頭顱看向許一零。
那自己排成一排的模型開始融化,所有帶標記的玻璃罐子裂痕從下往上野蠻的“生長”,雲雨風的油漆標記緩緩模糊不見。
外界狂風大作,反鎖的窗戶劇烈的前後晃動,豆大的雨滴砸下,咣當哐當的拍擊玻璃,雨滴們交錯縱橫的滴滴滑落,水痕連起形成了副白漆畫,那是掉落的女人頭顱,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
閃電劃過,窗外披上了慘白的光亮,頃刻之間卻讓本來白色的女人頭圖案變成了血紅的倒骷髏,夾雜在鮮紅的恐怖中的是個字母,“N?!”許一零看了眼女人詭異的頭,在雨滴間的裂隙
大風與雨居然完全沒有吹散霧氣,那霧甚至愈發濃鬱,仿佛黏成了團。噠噠噠,蚰蜒的十五對□□替而行,連續不斷的敲擊地麵。隨著蚰蜒的身軀靠近,惡心的肢節逐漸在大霧中明晰,許一零才看清了它的觸角居然吊著周思成。
巨型蚰蜒感應到了什麼來到了醫務室窗邊,它將周思成緊閉雙眼的臉貼在玻璃上,與那詭異女人頭畫重合,掛著周思成手肘的肢體上張有好幾隻狹長的眼睛。
那幾對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室內的許一零,被掛著周思成已經成了大雨中的落湯雞,精神值已經快跌落二分之一,留給許一零救人的時間不多了,她一把拉過掉落在的的錘子,把周思成周邊的窗戶嗙的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