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完全支離破碎的還有那剩下的三個罐子!碎玻璃與福爾馬林嘩啦的流淌滿地,內置的三種昆蟲標本全部詭異消失!
許一零踩著碎玻璃,對蚰蜒的大頭來了一錘子,在狂風暴雨齊齊呼嘯中用另一隻手死拽住周思成的胳膊,雨滴毫不講理的入眼,她隻看見某對碩大的迷離惝恍的昆蟲後足,不到幾秒粘稠的迷霧被雙鐮割散,新的幾乎有四層樓高的蘭花螳螂就立在蚰蜒身後。
螳螂的巨鐮將蚰蜒插穿拽起,死命掙紮的蚰蜒扭動中觸手仍然揪著周思成不放,許一零扔了錘子整個人扒在了周思成身上於是被連帶著和蚰蜒一起被螳螂扔上了高空。
兩人一蟲滑出個開口相當之小拋物線,半途蚰蜒失去重心觸手亂顫才把周思成放開,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周思成這才恢複意識。
剛睜眼,閃電便再次劃過,周思成俯瞰到了一片分離的恢詭譎怪的景象:廣場周圍被無數房屋籠罩,這些房屋組成了留著淚的哭臉,活動廣場與周遭被平行的光環籠罩,地麵霧氣包裹著一隻龐大的像花一樣的東西,不斷包裹又被打散。
抬頭是黑漆漆的天空,隻有無數的雨滴傾灑,而蜻蜓們卻能在大風大雨中不受限製的飛舞,土地上蟋蟀與蚰蜒圍繞著那花朵一樣的東西跳動。
等等?我怎麼在天上?!!周思成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淒慘的餘音與精神值下降提示在高空的風中繚繞。在高空風力的強度已經堪稱颶風,許一零迎著風,顯得細小的胳膊摟著他的腰與周思成一齊被像蒲公英吹的四處飛。
他們靠近了中心廣場上空的奇特的大型光環,在光環周圍他們像是漂移一樣改變了行動軌跡。
這種令人無所適從的颶風沒有持續太久,在蘭花螳螂將所有蟋蟀和蚰蜒都殺絕時,風與霧就消散了了,許一零與周思成並沒有得到喘息,因為他們從轉圈飛變成了直線下落。
許一零強忍在高空飛速旋轉後的不適扒了周思成的衣服,拿衣服做緩衝不足以安全落地,但是可以稍微改變下他們下落的方向,“抓緊我笨蛋!”
“啊!”周思成耳朵嗡嗡的,頭暈的像是做了十遍過山車。許一零在高空的視野中,看見了蘭花螳螂背部有著同樣是字母的K,不過現在顧不上,她更為注意的是,最後一種晴天代表的蟲子是蜻蜓!
隻要能抓住那些轎車大的蜻蜓不至於摔死!下落狀態下許一零心臟快跳飛了,獵獵風聲鼓動耳膜,她生理非常不適但隻能強作鎮定不斷提醒著周思成看蜻蜓。
即使外套以球狀展開對於他們位置的調整和下落速度的緩衝也極為有限,好在幸運的是有隻蜻蜓剛好路過他們下方。
因受到驚嚇而蔫了吧唧的周思成在許一零瘋了一樣的大喊中回過神來,沒有錯過時機用力摟住了蜻蜓的背部,兩個人疊在了可憐的蜻蜓身上,讓巨大的蜻蜓一時沒控製好飛行的平衡也開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