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詭異聲音還是在,魘選擇先讓形態隻是個小方塊的監視器出去,把影像呈現出來,先在棺材裡對外麵的境況有個大致的了解。
金屬方塊通過空間裂縫順利來到了外麵。
這是一處大廳,由棺材組成的歐式圓頂大廳。他們的棺材被放在最頂端,剛好是平的,棺材中央應該是被故意裸露出來了,塗上了層精致濃稠的漆,漆上又複有一層花紋。
花紋是抽象的兩個嵌合人體,一大一小擺動著正常人不可能做出的姿勢。顏色也是一紅一藍對應。不知道多少漆著花紋的棺材上共同構成了詭異的殿堂,特定位置的天窗打開著,光線對稱交彙在地板中央。
01382的詭異紋路與圖案八成跟迷途有關,不管是海靈死地中的惡魔圖案,還是霧鱔身上的符號,都是引動迷途的中介或者迷途自身的代表與象征。隻是許一零現在並沒有掌握裡麵的規律。
中央處是一個紅色立著無頭紅衣洋娃娃的八音盒,但是裡麵傳來的是唱戲聲,伴著顛笑聲,哭聲,議論聲。大殿貌似是個教堂,以紅衣洋娃娃為中心,四周全是坐席,坐席上坐著的人穿著各異但都很光鮮亮麗,帶著各式的麵具,與布滿塵埃的陳腐教堂極為不搭。
洛麗塔的裙邊,花色西裝的下緣,誇張的釘鞋,帶在身上的玫瑰……細小的金屬方塊在觀眾腳下穿行,一件件衣服也掠過影像之中,如同在參加什麼服裝交流會。
這群人雖然身體與活人無異,但沒有影子,走路都沒有聲音。
“霧鱔代表的紋路是也是紅的,這裡很有可能也涉及靈魂。不對,那藍色的部分會代表什麼呢?那隻羽臉就是藍色,但沒看出來有什麼特殊的,除了能控製……對啊,控製。”
殘存放下鎮羽臉的能力除了控製沒有其他能概括的,不是控製自己身上的部分就是控製彆的物體。而霧鱔吐出的霧還是彆的能力比如說用殘碎的靈魂拚出支架人,都是針對靈魂。
說到支架人,許一零又往深處了想了想,當時支架人是產生了嬰兒的,一個人類嬰兒是做什麼用的?不對,人類本來就是霧鱔的食物,隻不過需要培養到“開花”才能吃。霧鱔可能隻是簡單的在循環利用匱乏的人類資源。
吃剩下的拚一拚,養幾陣子就能長成新“儲備糧”,中間還能充當傀儡勞力。
真是喪心病狂的生態鏈。
“藍紅相間的花紋,還有這群觀眾,靈魂與控製,我覺得這裡比迷途也好不到哪裡去。”
“靈魂與控製不應該是人嗎?”魘的思路也在許一零的挑撥下變得奇怪了起來,“靈魂或者說應該是意識控製人體行動。所以人就包含了這兩大元素。”雖說這麼概括並不科學,當然此處的科學是指正常人體解剖學。
但顯然這裡不太正常。非正常的地方隻能用非正常的思路。
“說的沒錯,所以花紋上才會呈現出兩個人的輪廓。不要問我為什麼不是動物輪廓,因為我也不知道。”許一零捏著下巴,安詳的躺在棺材裡看著由方塊獲得的影像。隻是沒想到魘居然把後半句答出來了。
“因為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動物有意識卻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