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鮮血的秘密(1 / 2)

紀西澤眼中蒙上一層陰霾,迸出冷戾的眸光,冷不防將葛今顏拽倒,攀掐她的脖子。

葛今顏後腦砸在堆滿枯葉的地上,她吃痛地悶哼一聲,眼鏡也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歪斜掉落。

驚惶中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瞳,燃著熊熊怒火,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葛今顏陡然一愣,為他洶湧的恨意心驚。

扼在頸間的雙手逐漸加力,本就稀薄的氧氣逐漸消弭,缺氧窒息讓大腦開始嗡鳴充血。

求生的本能,讓葛今顏不斷掙紮反擊,慌張之下,仍然保持著理智,抬腿狠狠踹上了紀西澤的弱點,腿。

劇烈尖銳的疼痛席卷而來,紀西澤頸側青筋暴起,渾身震顫,喉間溢出痛苦的呻.吟,抱腿滾到一旁。

呼吸終於順暢,氧氣湧入火辣辣的喉嚨,激起一陣激烈的咳嗽。

葛今顏捂著脖子,胸口不斷起伏,啞聲罵他。

“你瘋了!”

紀西澤強忍劇痛,赤紅的雙眼死死瞪視她。

“我早瘋了!在葛家害死我爸的時候,我就瘋了!”

葛今顏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你說清楚,什麼叫葛家害死你爸?姑父帶你滑雪慶生,意外遭遇雪崩,不幸……”

眼中恨意蔓延,紀西澤嘶吼打斷葛今顏,“當時我爸根本沒有死!是你們故意拖延時間,停止救援,把他害死的!不是意外,是謀殺!蓄意謀殺!”

情緒牽動下,紀西澤的眼角激出一滴淚來。

他這幅模樣,令人無法懷疑他的話作偽。

葛今顏倒吸一口冷氣。

這樣一來,紀西澤對葛家人的不冷不熱,對她毫不掩飾的惡意反感,都有了解釋。

寒冷的晚風從耳旁刮過,繁茂樹枝簌簌搖響,遮天蔽月,顯得林間越發深幽,不禁讓她悚然,冷汗淋淋。

她開始分析姑姑和哥哥回來葛家背後的動機。

葛舒的衣裙,總是一成不變的黑色,從前隻以為黑色優雅經典,姑姑偏愛黑色,此刻她才恍然明白過來。

——那是一身為亡夫而穿的喪服。

他們是為了複仇回來葛家的。

漫長的死寂裡,紀西澤白著臉,手肘撐地,艱難支撐著半個身子。

葛今顏猶豫了一下,去扶他。

誰知剛碰到紀西澤肩膀,他猛地抬頭銳利的眼神如刀,狠狠推開她。

掌心傳來一陣鑽心痛意,隱隱有熱流冒出。

看來是出血了。

葛今顏輕嘶一聲,喉嚨發乾,“我知道你恨我,但現在不是梳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你腿傷複發,又被我踹了一腳,當務之急是下山接受治療。”

這番話後,紀西澤沉默,葛今顏再次伸來手時,他沒有再抗拒,心底的嫌惡,減淡了些許。

然而等他起來後,忽然傳來毫無感情的電子音。

“滴,淘汰——”

紀西澤瞳孔一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竟然趁機偷襲。

他是蒙了豬油心,才會信她是好心!

“滾!離我8米遠!”

在紀西澤暴怒抬手時,葛今顏已經迅敏地鬆手,退開安全距離,在咬牙切齒地瞪視中,微微一笑,按下手表呼救係統。

“消消氣哥哥,反正你也不能繼續玩遊戲了,就當是對我受傷的補償了。”

說著,她把掛滿鮮血的掌心抬起,向他晃了晃。

兩人沉默到醫生抵達,紀西澤抿著唇讓他們先給葛今顏包紮。

葛今顏有些意外,向少見好心的紀西澤看去,但他的身影被鄧麒遮了個全。

鄧麒跟著醫生過來,一打眼看見紀西澤生無可戀地躺在擔架上,嚇得不行,“我都說讓你息怒息怒,你要報複那小子,也要顧及自己的腿啊,愣是追不上你……”

“我沒事,”紀西澤打斷鄧麒的關心,森森磨牙,“去把葛今顏淘汰。”

“嗯?”

都躺擔架了還惦記著遊戲輸贏呢?

沒等鄧麒回答,他背後忽然冒出個銀發腦袋搶白,笑得格外燦爛,“他可能做不到奧,因為他已經被我淘汰啦!”

葛今顏默默扶額,林善閱這廝混不吝,每年玩這個遊戲都搞黑幕,鄧麒也是天真,沒有一次懷疑過,自己怎麼不是被林善閱淘汰,就是在被林善閱淘汰的路上。

鄧麒撓撓頭,尷尬了笑了笑“所以,我是特意來找你一起下山的。”

紀西澤:……

絕望望天。

“你哥是什麼大魔頭啊,腿都不利索了,還負隅頑抗,把你的手弄傷了。”

葛今顏告狀,“他推我。”

“哇,簡直太壞了!我馬上吩咐下去,讓醫生給他治療的時候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