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了 聞居遠眼皮輕跳,不由地想到……(1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093 字 9個月前

聞居遠眼皮輕跳,不由地想到那個女子,他如今越發不能做到最初那般心如止水,可表麵上仍是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道:“原因有二,一是梁敬軒既然知道我沒有真的離開朔州,他就不會輕舉妄動,他在暗我們在明,如今捅破了窗戶紙,他再想暗中做事,也需掂量。”

“還有一個原因呢?”非昨不恥下問,滿臉疑惑地盯著他。

他微彎食指,不大自在地咳嗽一聲,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非昨差點兒把眼珠子驚掉,扯了半天敵在暗我在明,那梁敬軒需要掂量暗中害人的對象貌似隻有一人,說了半天,敢情還是為了那個駱五雲…

聞居遠也覺得剛才說的有點兒冠冕堂皇的嫌疑,佯裝看不到非昨臉色五彩繽紛的表情,轉了個身直接走了。

等了兩日,趙嵐和從京中回來的信使陸續返回朔州。

京中信使帶回的是聞清明親筆家書,信中內容簡要明了,提及首輔聞鬆柏下獄的真正原因,乃是從鯨洲幫叛出的三當家奚紅岩告密。

奚紅岩此人數年前曾提出想娶幫主周奕為妻,卻不料被周大幫主當場拒絕而心生不滿,遂與朝廷暗度陳倉,以聞鬆柏畫像及其與幫主周奕往來密信為投名狀,向朝廷投誠。

原本一幅畫像本不能說明什麼,奈何那幅畫竟是當時先皇在位時,專門命宮中畫師給當時還是太子太傅的聞鬆柏畫的,畫像上還刻著太子,也就是當今皇上的小篆。

再加上密信上的字跡確實是聞鬆柏親手所書,證據確鑿無疑。

聞鬆柏對此事卻緘默不言,連一句辯解都無,皇帝大怒,即刻將其投入大獄。

聞居遠看完信後,滿心疑惑,按理說伯父素日裡做事極為謹慎,怎麼會連如此重要的畫像丟了都不知道?而且為何不辯解?

他不相信伯父會與那鯨洲幫海盜勾結,這些年兩江海盜橫行,屢屢與朝廷作對,攪擾民生,伯父對其深惡痛絕,多次上書請求朝廷訓練水兵,以待日後儘快剿滅鯨洲幫,且伯父為人性情剛直,絕不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他又怎麼會暗中與其勾結?

信中所書內容隻有這些,聞居遠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暫且擱置。

恰巧這時趙嵐也從江夔帶回了消息。

“徐禹保答應幫我們暗中調查趙氏商行,不過他卻說此事並不簡單,聽他言外之意,似乎與京中還有牽扯。”趙嵐一路風塵仆仆,回來之後直奔無量寺來。

聞居遠見他嘴唇乾澀起皮,順手遞給他一杯茶,“與京中有牽扯?”

他摩挲著茶杯邊緣,思量徐禹保故意透露給他這消息的意圖。

趙嵐牛飲了一杯茶,頓覺喉頭滋潤,抹了一把嘴角,點點頭道:“徐禹保肯定知道一些事,不過他沒明說,而且他還讓我勸你,如今這風口浪尖,你做事還是低調些好,趙氏商行背靠大山,恐怕水深得很,你彆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栽進去。”

“徐大人竟然還會為我著想?看來我沒信錯人。”聞居遠淡淡道,可若是讓他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

趙嵐見他眉頭緊鎖,大約也知道他心中不好受,寬慰道:“徐禹保當年與聞首輔不過是政見不和,但他們都是心為朝廷和百姓,如今雖說前路崎嶇,可總有撥開雲霧見日出的時候。”

聞居遠沉默著飲了一杯茶,悄悄舒展了些眉頭,“你一路奔波勞累,先去歇歇,再過三日,我們又要啟程了。”

趙嵐回來直奔無量寺,其他人都還沒見,自然不知在他走後的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當下聽聞居遠的意思是三日後就要離開朔州,其實最初他們這一行的目的就是去往兩江調查鯨洲幫一事,可沒料到在朔州竟耽擱著這麼長時間,還以為這次派他去江夔,大抵是還會在朔州逗留一段時日,卻沒想到怎麼他剛一回來就要走了?若不是聞居遠平日裡不苟言笑,他都懷疑是不是開玩笑呢?

第三日,非昨按照聞居遠的吩咐安排好留在朔州的暗衛,召集剩下的人手,準備天黑動身。

豈料他剛從順寧縣回來,正要向聞居遠請示那個魯順強怎麼處置,跟在他後麵遠遠地縱馬疾馳兩人。

非昨一瞧,這不是送駱秋出朔州的齊家兩兄弟,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等他們騎馬奔得近了,他才覺出不對來。

齊大忠和齊小二一臉‘出大事’的喪氣表情,一見到他,差點兒哭出來,“非侍衛,駱姑娘不見了!”

非昨差點兒從馬背上掉下來,這女子一定是屬泥鰍的,怎麼回回都能遁地玩消失!

他不敢停留,帶著兄弟二人直接快馬奔到無量寺。

一進門,還沒等說話。

齊家兩兄弟自知辦砸了事情,撲通一聲直直跪到地上。

聞居遠一看此景,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