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險勝? 可令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聞……(1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178 字 9個月前

可令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聞居遠沒有絲毫畏懼,他為難的也根本不是徐懷久提出的鬥詩法。

他略一思忖道:“我倒沒有任何意見,可若是在場的人並不能在你的規則中完整對上一局,那該如何?豈不還是你我二人對壘?”

之前本著看戲心態覺得此人要打臉,還對他存有同情之意的眾公子們皆被聞居遠狠狠甩了一巴掌,人家根本就是在擔心他們一招都接不住。

徐懷久更是嘲諷地扯了下嘴角,這個人果真是一點兒沒變。

聞居遠略一思忖,想到了他能想到最簡單的一種鬥回文詩法:“不如這樣,你我仍是各領一隊,但卻不需自己作回文詩,隻需將璿璣圖中的回文詩縱橫斜交互及正反或退一字疊一字,按照此規律,分彆讀出,攻方讀正,那守方便讀反,且對應正的下一句,如何?”

然而他剛一說完,之前在心裡叫苦的公子們,簡直要被驚得吐血。

這人怕不是腦子不正常,他說的這種玩法好像比之前的更加難了…

璿璣圖通篇八百四十一字,光是背下來就要累死,更彆說他扯得那一通縱橫斜交互之類的規則。

徐懷久聽罷,毫不猶豫地撫掌道:“好,就依你所說。”

這下一眾人紛紛在心裡哀嚎,原本都以為今年的折梅宴和以往的一樣,他們都私下準備了幾首詩作,就等著在今日出出風頭,到時候也能在哪些幄帳裡的小姐們麵前充個臉麵,怎麼也沒想到來了這麼個不速之客,將一切都打亂了。

可眼下東道主都沒發話,他們也不好反駁,倒像是還沒開始到先露了怯。

這時被徐懷久和聞居遠你來我往驚呆的陸大公子總算回過神了,剛才他們兩人說的那一套複雜的鬥詩法,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但他明白一點:要選擇和誰一隊。

陸紹鷹猛地一擊掌,攬住徐懷久的肩膀,那表情看似義薄雲天,其實他心知肚明,此時不抱佛腳何時抱,“我選徐公子!”

他這話一出,諸位公子們都意識到想要改個玩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選徐公子的聲音便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由於原本是按照飛花令的玩法給在場眾人安排的位置,因此傳令官將消息傳到後麵再帶回選隊的消息,差不多過去了半刻鐘功夫。

毫無懸念的是,除了幾個平日就是渾水摸魚的紈絝沒有選任何人且表示他們就是湊合熱鬨之外,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徐懷久。

但在這其中,有一個例外出自女客那邊。

每年女客都是隨意選擇是否參與飛花令,因此城中凡是自詡詩文尚可的閨秀們偶爾也會同男子們一同行令,但今年規則改了,大部分女子連璿璣圖聽都沒聽過,自然也不會自取其辱。

可唯獨有一人主動讓傳令官將作詩牌子遞了上來,最關鍵的是,她選的居然不是徐懷久,而是聞居遠,這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當然最驚訝的當屬陸紹鷹,因為那女子是他妹妹陸筎歆。

徐懷久看到牌子,毫不在意地笑了下,將陸紹鷹搭在肩頭上的胳膊抖了下去,“你妹妹都選了他,你也過去吧,省的人家說咱們欺負人。”

陸紹鷹豎起眉毛瞪他,低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

徐懷久努嘴點頭,實話實說:“你在哪兒都一樣,誰也不指望你,不過我們這邊這麼多人,他那邊就你妹子一個人,你真忍心?”

陸紹鷹恨不得踹他一腳,他還想借此機會一雪前恥,跟著他沾個光,但又不得不聽他的,畢竟自家妹妹胳膊肘往外拐,還挑了這麼個場合,他這個做兄長的怎麼也要轉圜一二。

他訕訕地走到離聞居遠兩步的石凳旁,高聲道:“陸某既是今年折梅宴的東道主,便略儘地主之誼,同這位公子一隊吧。”說完還不死心,環顧一周道:“在場諸位還有誰改變主意的?”

雖說每年都是輸,但好歹每年不是他一個人輸,自然也不會太丟臉。可若是隻有他們陸家兄妹二人和聞居遠一隊,那豈不是丟的都是陸家的臉?

但他問過之後,再看那些人的眼睛,不是躲躲閃閃,就是根本低垂著腦袋,不讓他有用眼神逼迫的機會。

他自然知道這些人心裡的想法,無非就是覺得每年徐懷久都是贏家,今年肯定也不會例外。

徐懷久呲著兩顆大白牙樂得搖了搖頭,“不如擲骰子吧,我瞧著站在我這邊的人實在太多了,應該也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