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徐懷久聽得清楚,心猛地像是被狠狠紮了一下,他雖平日是有些輕浮浪蕩,可從未想過騙人,也不屑於騙人。
她明明親口說過會從這裡搬出來,還說她要撮合陸筎歆和他。
為何又要在聞居遠麵前矢口否認,而且她看他的眼神,是看自己時從沒有過的懇切和柔弱。
似乎在聞居遠麵前,她才願意當個小女子,而對上他,她便忙不迭地要和自己撇清關係。
聞居遠低頭看她似乎很擔心他一怒之下就會不顧三個月之期的約定,直接將她趕出去,他心頭微蕩,竟有種無法言語的旖旎之感。
等他再回過頭看向徐懷久時,便是毫不客氣地譏諷:“你用心不誠,她亦答的不真,徐公子還有何話可說?”
雖說陸紹鷹不知道這三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聽也聽得出來,人家彼此親密無間,徐懷久當了個冤大頭被那小倌騙的團團轉,此刻不知是氣的還是傷的,目呲猩紅,肩頭微微抖動。
他忙上前按住徐懷久的肩膀,糊弄道:“都是小事,小事…”
“哥哥,怎麼就是小事了?你都不知道,就是她那日…哭著抱著娘的褲腳,把娘嚇了一跳,今日又是她…”陸筎歆的馬車落在後麵,剛剛正好趕到。
原本以為她也就會使些小把戲,沒想到竟能引得聞徐二人因她起了爭執。
而且看她縮在聞居遠身後求庇佑的樣子,陸筎歆覺得礙眼極了。
但一對上聞居遠冷如寒霜的眸子,陸筎歆立刻便閉上了嘴,她可不想再被他斥責一次了。
陸紹鷹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就不該帶這兩個祖宗來,一個比一個更會惹麻煩。
他不得不繼續和稀泥,“聞公子,今日多有叨擾,改日再登門致歉。”說著便一手拖著一個,想要把兩個會惹事的人弄走。
聞居遠也迫不及待要打發了這一個兩個不知所謂的人,冷淡地點了下頭,自然地去扯駱秋的袖子。
“慢著!”徐懷久大力地推開了陸紹鷹的鉗製,徑直衝著駱秋而去。
聞居遠率先停住腳步,非昨見狀,立刻擋在最前麵,駱秋就夾在兩人之間。
似乎料到他要說什麼,不等他發難,駱秋先他一步道,“我已經把東西還到徐公子府上了。”
她今日本來也是要將這件陰差陽錯的事情了結的,如此一來,卻也實實在在地得罪了這位羨君公子。
徐懷久的確是想把玉佩要回來,但他也隻是因為太激憤了,不想就這麼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另外一個男子走掉,可沒想到這個女子遠比他想得要厲害和果決。
他頹然一笑,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好!”
他們一個兩個隻要是遇上了聞居遠,就不會再看他一眼。
他以為她會和彆人不同,可沒想到她也不過如此。
他憤然地轉過身,一躍上馬,也不等陸氏那兩兄妹,揚起馬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