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秋笑著點點頭,心道這姑娘像隻容易受驚的小兔子,真可愛。
“當然是真的!”駱秋拿了一張月潔紙遞給她,寵溺地說道:“喏,你不是想摸一摸。”
林小花攥著肥珠子,怯懦地伸出手,在那張看似又薄又柔的月潔紙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好像怕摸壞了似的,很快縮回了手,“真的是軟乎乎的,比用舊布做的月…軟多了。”
聽到她誇自己做的月潔紙,駱秋心裡彆提多高興,比賺四文錢可高興多了。
她嘴角彎彎,十分臭屁地揚起下巴,“是吧,真的非常好用。”
林小花似乎也被她這種樂顛顛的態度緩和了,跟著很靦腆地笑了下,才又低低地問道:“那我也能買一張嗎?”
駱秋狠狠地點了點頭,“能啊!”她連忙將手中的月潔紙塞到林小花的手中。
隻見原本還戚惶試探的林小花捏緊了月潔紙,從懷裡掏出四枚銅錢,滿是希冀地遞到了她的手裡,用很小的聲音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我就能拿著這些去找…”
說到後麵聲音幾乎小的聽不到了,不過駱秋聽懂了。
原來這也是一個芳心暗許的…
不過好歹人家對她的東西看起來還算是感興趣,比之前那些跟風跑的女子好多了。
她也樂見這姑娘能得償所願,於是很鄭重地應道:“你放心,拿著這些一定能讓你見到羨君公子。”
林小花聽到羨君公子的名字,又是一陣臉紅耳熱,把頭快埋到胸口了。
見這姑娘聽到個名字都能如此害羞,駱秋還真有點兒好奇這些女子為什麼都喜歡徐懷久那樣的浪蕩公子?
她往身後的那個人形木雕瞥了一眼,湊到林小花的身旁,一副十分八卦的模樣問道:“哎,林姑娘,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都喜歡那位羨君公子?”
林小花被她這麼一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慌忙又卑怯地搖搖頭,“不是…我沒有…”
駱秋見她如臨大敵似的否認,也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啊,今日我見這麼多姑娘都來找我,我知道她們對我的東西根本不感興趣,隻是為了見那位羨君公子一麵,所以才會好奇。”
她越說就越表現得十分低落,像是很失望似的。
她這麼一賣慘,果然讓林小花放下了戒備,但由於她不善言辭,骨子裡又有些自卑,躊躇了半天才紅著臉囁嚅安慰她道:“這位姑娘,我覺得你的月潔紙很好。”
駱秋覺得此種以弱示人的辦法很好,裝得更加可憐兮兮,“林姑娘你真是個好人!我其實就想知道為何那些小姐們都對那位羨君公子推崇,也不知道她們這熱情能維持多久,若是她們並不是真喜歡我的月潔紙,到時候再出來了彆的什麼公子,她們肯定就不會再買我的東西了,我可是以此為生啊。”
駱秋裝嬌弱扮可憐還是從遇見聞居遠才開始的,她從不知並不是她說的有多打動人心,才能每次都讓人放鬆警惕,進而對她產生信任,而是她這張臉實在是具有迷惑性,要命的是每當她扮可憐時,黛眉微蹙,朱唇似啟,眼眸含嗔,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正如現在,林小花還沒見過哪個女子嬌柔中帶著半分嫵媚,亦帶著半分說不清的蠱惑之感,彆說是男人,就是女子見了也要在心裡暗歎一聲:真是我見猶憐!
“姑娘放心,隻要…隻要羨君公子不成婚,大抵…她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