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風波 為首的男人立刻彎腰作揖,“……(2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227 字 9個月前

她捂著腦門,不解地看向始作俑者,“你乾嘛?”

徐懷久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你還問我?我到要問問你,你想做什麼?”他說著瞟了眼癱坐在院子裡的女子,意有所指。

駱秋衝他嘿嘿一笑,又朝一旁的齊老三使了個眼色,後者雖說有些木訥,但也明白這是讓他回避的意思,雖說他聽命於聞居遠,可也不敢違抗駱秋,隻能識趣地行了禮,同可為一起悄聲退下了。

最後小院裡隻剩下他們三人了,駱秋才走到林小花麵前。

她看著眼前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女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並不好受。

“起來吧,你不是要見羨君公子,他就在眼前,你不看一眼?”

今日既然她能被東家拆穿,還專門帶了打手來找自己,那就說明她根本還沒來得及拿著東西去換詩文,自然也就沒見到徐懷久。

駱秋雖厭憎被人出賣的感覺,但她從心裡並沒有多麼厭惡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子。

林小花早在徐懷久自報家門時就已經猜到了,何況她曾遠遠地見過他,雖說時過境遷,但他的樣貌與記憶中相差無幾。

可人就在跟前,她卻不敢抬頭,或者說是羞於抬頭麵對她心心念念的人。

她如今就是馬踏泥,被人踩爛了,撕碎了,再蹂進土裡,彆說是臉麵,就連整個人都是肮臟不堪的,還怎麼能肖想遠在雲端的人。

駱秋見她毫無反應,本想伸手去拉她一把。

可手指還沒觸到她,就被林小花胡亂一揮撇到了一旁,而且她的力道不小,駱秋又是毫無準備,手麵被打得微微發脹,她人也有些傻了。

徐懷久剛好看到這一幕,心裡一時激憤,指著林小花不客氣道:“你怎麼不識好歹?”說完又回過頭來想拉駱秋的手,被她不著痕跡地擋開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又忘了分寸,君子克己複禮,他這些年過於放縱,是該收斂一些。

“你無事吧?”他溫聲道。

駱秋倒也沒怎麼在意徐懷久,仍是望著地上如同泥塑般被浪頭拍打過的人兒,一腦門官司,這是個什麼情況?她還真是吃飽了撐的,救人救錯了?

“林小花,你剛才也聽到了,贖身的錢是徐公子借給我的,可這錢我不能白出,你得還我,我瞧你也是個老實人,不如以後給我做活,我付你工錢。”既然好話不聽,那就說點兒實際的。

她也想過,青樓出身,雖說名聲不好,但有手有腳,之前短暫接觸,感覺人也算老實可靠,應該也是個能吃苦的,到時候幫個小忙,慢慢將賬還清,也不是不行。

徐懷久聽她的意思竟是要收留這勾欄院出來的女子,雖說她如今總是用男子身份在外行走,可她終究還是個清白姑娘,若是同妓子攪合到一起,將來可是會壞了名聲,忍不住冒頭道:“人既是我出錢買下的,你留著作甚?”

駱秋原也沒想著自己收留這女子,隻是不願當冤大頭出了錢還不落好,到時候找個鄉下的莊子,讓她隱去名姓從頭來過,就像莊子裡的那些農婦一樣,給自己賣月潔紙。

如今一聽他竟有意收了林小花,又驚又喜地對伏在地上的林小花高興道:“你聽到了,徐公子說他要你!”

徐懷久哪裡會想得到這麼一頂屎盆子就這樣扣了下來,而且還是他心裡在意的人給他扣的。

他當即冷了臉,“我隻是說不要銀子了,誰說我要她了?”

剛剛聽到駱秋說徐懷久肯要她,林小花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可轉瞬就又被打回原形,雙肩無力地垂在兩旁,低聲抽泣起來。

駱秋也沒料到徐懷久會突然變臉,說到底她並沒有想過假如讓他收留一個青樓女子會給他造成多大的麻煩。

雖說大乾民風淳樸,對待女子貞潔並不像前朝那麼嚴苛,清白人家的姑娘如果芳心暗許,不受家中應許,跟情郎私逃也不會如何。更彆說婚後受夫家欺淩,另嫁他人的婦人。

可青樓女子則完全不同,一旦掛牌接客失了清白,便無論如何也不會洗掉這個如恥辱一般的事實,彆說是貴族公子,就是一般的清白人家都不會要一個曾流落風塵的女子。

徐懷久再混蛋,也不會不知將個青樓女子帶回徐府後的後果,雖說他常把不在乎掛在嘴邊,可他卻任何人都在乎聖上親賜的羨君公子。

而且這個提議還是他看重的女子毫不在意地說出來的,無疑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讓他又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