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眠 駱秋微抬眼眸,不過卻也隻能看……(2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873 字 9個月前

“我不說你就能睡得著?”聞居遠淺笑了下,目光從她光潔的額頭慢慢向下,很快地從她胸口前襟劃過,有些不大自在地咳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駱秋也覺察到他的怪異,順著他剛才目光劃過的地方也低下頭看了下,這才發現由於她趴著的緣故,胸口處的衣襟微微散開了些,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她連忙翻過身,雙手鎖住了領口。

“你看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到!”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都不約而同聽到對方的聲音停了下來。

這時銅燈裡的火燭突然爆了一下,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室內忽然徹底安靜了,時間仿佛像是封住了一樣。

篤篤…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短暫的寧靜,與此同時傳來門外非昨的稟報聲:“公子,徐府差人來送信,應是有急事。”

隔著一道門,非昨的聲音聽著不大明晰,但聞居遠一聽到徐府二字,立刻從榻上起了身,越過她徑直蹬上了鞋。

他往前走了兩步,才想起什麼回過頭來看向尚在迷糊狀態中的駱秋,衝她安慰似的一笑:“這幾日就暫且在這裡住下,外麵不太平,你的小廝我已經派人接了過來。”

“啊…”

駱秋從昨日被綁,直到現在才想起可為來,那小子定是也急瘋了,沒想到他竟然比她還先想到了。

“剛剛我聽到了徐府?是徐懷久…”如今這檔口,她承了他這樣大的一個人情,可不希望他知道那日陸家的裙幄宴上發生的事情。

聞居遠自然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徐府遞過來的帖子定是與邊境有關,而且這麼晚了,一定是十萬火急。

但見她小鹿般謹慎又有些擔心地望過來,他還是故作輕鬆地笑了下,“無事,你且安心睡下,把身上的傷養好,其餘的事我自會幫你料理。”

駱秋聽他的語氣知道應當不是那日裙幄宴的事,可轉念又想這深更半夜的,徐府派人送信過來定是急事,她縮在被子裡愣愣地點了下頭,想說些讓他安心的話,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隻能默默地看著他合上門走了。

聞居遠一路抱著駱秋回來,身上不免沾染了血腥和藥粉的氣息。

他從屋內一出來,非昨將準備好的夜行衣給他披上,很輕易地聞到了他身上混雜的氣味,暗暗有些心驚。

其實早在非昨回來之初,本想來稟在李知州府上問詢到的關於此次駱秋被綁的一些隱情,可一進院子就被候在外麵的趙嵐攔下了。

幸好他一直盯著屋內的燈沒滅,不然他和趙嵐回京都沒法向聞清明交代。

這會兒見到聞居遠衣衫整齊地從裡麵出來,雖說剛才開門時,他朝裡麵瞥了一眼,好像見到了榻上的被角垂了下來…但徐府的信來的是時候,應當是什麼都沒發生,他如此安慰自己。

現下見聞居遠似乎對自己身上的味道並無反感,他又有些不確定了,小心地試探道:“公子,駱姑娘傷得很重?”

還需要你陪著?當然這後半句他沒敢說出口。

聞居遠一邊係著夜行衣的帶子,一邊大步走到備好的馬匹前,翻身上馬時,很隨意地應了句:“還好。”

非昨也不敢耽擱,跟著上了馬,言簡意賅道:“公子,這次駱姑娘的事,陸府的那位也插手了。”

聞居遠早就料到了,微點了下頭,“知道了,先去徐府。”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徑直驅馬離開。

非昨緊隨其後,兩人往徐府的方向走了不多時,他才想起徐府遞過來的信約定好的地點和以往並不同,立刻追上去說道:“公子,這次不在徐府,在朱雀坊的萱花寺。”

聞居遠聞言勒馬,心中有了些不同尋常的感覺,“萱花寺?”

徐禹保一向謹慎,他們見麵幾乎都是在徐府,相較於不熟悉的地方,自家的府邸雖然有暴露的風險,但至少尚在控製範圍之內,為何今日會選在萱花寺,而且還是朱雀坊?

朱雀坊魚龍混雜,各方勢力交錯,若是出了事…他都不敢保證能萬無一失。

非昨見他勒馬不動,且神情冷肅,不由問道:“公子,可有不妥之處?”

聞居遠伸出一隻手來,平靜道:“將徐府遞過來的信拿給我看一眼。”

非昨愣了一瞬,搖了搖頭:“徐府這次是派人送的口信。”

這回不等聞居遠開口,非昨也覺得有些怪異了。

當時徐府差人過來,因來人麵色凝重,且十分急切,非昨顧不得多想,便直接去稟報了。

可現在想來當時那人看起來有些麵生,雖手裡拿著徐府管家的印信,可天色昏暗,他看得也並不真切。

“來人你可識得?”聞居遠又問。

非昨這回腦子清醒了許多,搖頭道:“並不是前幾次常來送信的人,不過他帶著徐府管家的印信,可我當時太心急,根本沒看清楚。”

聞居遠這下心中已有定數,“此事有詐,你立刻讓麒麟衛去徐府一趟…”

話音未落,一柄冷箭從身後‘嗖’地擦著他的耳朵而過,瞬間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