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大戲 駱秋隻想拍手稱快,當個惡人的……(2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457 字 9個月前

駱秋話不多說,隻讓他放她和可為走。

非昨知道此時聞居遠同徐禹保有要事相商,不敢輕易打擾,但駱秋現在身份亦不同往日,畢竟昨夜…她同自家公子可是共處一室。

他本還想從中斡旋一二,沒想到駱秋直接一哭二鬨三上吊,嚇得他不得不放人。

等他們主仆二人前腳一走,他立刻派了齊老三並另外兩個麵生的麒麟衛暗中跟了上去,保證她的安全。

另外一邊,聞居遠簡單沐浴後,總算洗淨了一身酒氣,換了衣衫,心裡急切,可還是步履穩健,不見一絲一毫的慌張急切。

徐禹保宿夜未眠,一早起來就趕到了霜紅彆苑。

此刻見他毫發無傷地走進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定,悠悠歎了聲,“唉,昨夜實在是太凶險了!”

聞居遠倒是鎮定如常,“昨夜也是我大意了,徐府著人送來口信,說徐大人有要事與我相商,我一時不察,才會落入賊人陰謀之中。”

“什麼?竟是從我府上出了紕漏?”徐禹保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

聞居遠淡淡地點了點頭,“這倒是次要,徐大人回去之後,需將府中婢女家丁一一清查,否則恐還有更大的陰謀。”

徐禹保連連稱是,想起今日來不單為了昨夜,而是為了更重要的消息,“上次你托老夫盤問邊境之事,又有了新的眉目…南堰國前不久確實悄悄換了兵防。”

聞居遠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驀地攥緊了拳頭,“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這位表麵上看起來遊手好閒的七王殿下,早就在謀劃一局棋,這天下恐怕都在他的棋局之中。”

徐禹保雖並沒有窺見事情全貌,但如今的形勢卻也讓他隱約感覺到不同尋常,“你的意思是七王想趁著攪亂朝局,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聞居遠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瞬睿智的光,“現下我們雙方都站在了明處,單看昨夜他們要殺了我就能斷定,他們有些等不及了,聖上遲遲不肯處置首輔,而我又帶著黑麒麟衛在兩江遊蕩,這樣的日子讓他們坐立難安。”

說到兩江,徐禹保又問:“你此次出行,可有發現?”

聞居遠也毫不避諱,直接道:“陸知廈此人定有問題,這幾年兩江奏報,我都曾看過,可實際情況卻與陸知廈所書奏報大相徑庭,而且那些受了劫掠的漁村根本不像是對鯨洲幫深惡痛絕的樣子,他們都很…奇怪。”說到最後,他隻能用怪異來形容當時探訪的結果。

徐禹保聽他所言,也不由皺緊了眉頭,“何來奇怪?”

聞居遠回憶到當時所見所聞,並一一道來。

徐禹保聽過之後,忽然大掌一拍,道:“如此說來,我亦想起一樁怪事,兩江富庶,雖時常經受海盜劫掠,但近些年也不過是一些臨近江邊的縣飽受其苦,那些地方本就是以打漁為生,甚少種植莊稼,目下城中尚且安定,各大田莊風調雨順,按理說應是不缺糧的,可兩江已有數年以受盜匪滋擾不向朝廷繳納稅供,尤其是米糧,去歲清點府庫,發現餘糧僅夠城中百姓三月口糧。”

聞居遠聽罷,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這與他所擔憂的正好吻合,“徐大人,你剛才說南堰國換了兵防,可知邊境是否有了進一步動作?或者…邊境的總督是否已經向朝廷上奏此事?”

徐禹保麵色凝重,顯然也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十分為難地搖了搖頭,“如今邊境牽涉楚鹽、臨桂、樟嘉三府,而給我密信的乃是我在楚鹽舊友,至於臨桂與樟嘉兩府尚不得知內情。”

“事不宜遲,晚輩懇請徐大人親自回京一趟…”

聞居遠彎腰深揖。

徐禹保見狀立刻上前抬起他的手臂,懇切道:“你想讓老夫做什麼?”

聞居遠慢慢直起身,抬頭鄭重其事地看著他說道:“自我離京,想要查清楚是誰陷害聞氏開始,就已經陷入了萬般艱難的局麵,雖說聖上恩寵,但奈何背後想置聞氏於死地的人太陰險,如今又牽扯出這許多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晾他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聞氏一族為了聖上,為了黎明百姓,固可赴死,但絕不能讓賊人有可乘之機,如今我唯有徐大人可信,但也明白此事於大人而言亦是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令徐家也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可隻要徐大人能夠麵見聖上,將所見所聞一一通稟,請聖上早做準備,萬不可被一葉障目,丟了大乾山河!”

徐禹保眼眶微酸,從他冷峻堅定的麵容上似乎看到了舊日的聞鬆柏,曾經的聞鬆柏亦是在步履維艱的朝堂上趟出了一條上為明君下為百姓的路,如今聞氏後繼有人,他十分高興。

他握住了聞居遠執禮的手,沒有猶豫地說道:“既是為天下,何來懇求一說?老夫與首輔一朝為官,知他為人,這就回府準備上京。”

“倒也不急於一時,還要尋個合適時機。”聞居遠沉吟片刻,“昨晚一事,徐大人暴露於人前,定讓他們有所防備,不如讓徐公子陪我演一出大戲,好讓徐大人進京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