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倆的說話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又是立在人來人往的鳳鳴酒樓不遠,一時周圍的路人漸漸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紛紛古怪的看著她們。
看著扒著自己死不鬆手的小表妹,又憤恨的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月闔布莊,梁寬書最終停下來了腳步。
看著終於將人勸住,曲雯霏不由抹了把眼淚,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有些怕再演下去,這戲就崩在這裡了。
可身下陡然一輕,曲雯霏一抬頭,竟然發現自己被梁寬書攬在懷裡抱了起身,霎時就算是不知羞的她也是滿臉通紅!
曲雯霏:“表哥!這街上這麼人喃!你快放我下來!”
而此時的梁寬書簡直是又心疼,又憐惜的緊,哪裡還在乎這些。
“彆動,你這腳步是受傷了麼!你放心,這仇表哥遲早會替你討回來!”
聽了這話,曲雯霏連耳骨都紅的能滴血了,不好意思的將腦袋埋進對方的胸口,輕聲應了一聲。
“嗯。”
遠處的閣樓上,望著這對恩愛非常的野鴛鴦旁若無人的緊了酒樓裡,一道謾罵響在了月闔布莊的窗口。
慕容月影:“呸!這不要臉的東西!這青天白(日)的就摟抱在一起,是當人瞎了不成!”
陸霜衣麵無表情的望著遠方,似乎一點沒在意。反而聽到身後慕容月影的話語,這才轉身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陸霜衣:“好好的將軍府小姐罵什麼臟話!我都不氣,你在那激動什麼啊!”
這話一出,更叫一旁的慕容月影氣緊的厲害,說的真好像“皇帝不急太監急”似的,她這是為了誰!
之前自己就跟陸霜衣說這對男女讓她多加留心,沒想到不但將人請來做客好吃好喝待著,眼下還製造出給兩人見麵的機會!
這特麼虧不虧心啊!
慕容月影:“你還笑!這賤坯子都蹬鼻子上臉了你還有臉笑的出來!你瞧見沒!當街抱在一起了,要不是顧著人多,就該直接脫衣服了!你是不是瞎!!!”
咳咳!
這回輪到陸霜衣噎住了,一直以來她知道自己這個手帕交是個虎的,可沒想到這用詞也是如此虎狼,她簡直都驚了!
陸霜衣拿帕子擦了擦嘴,掩飾了一下方才的窘態後,這才說道,“嘖,月影啊,淡定一些!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這般火急火燎的,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我你還不放心麼!對付他們,輕而易舉!”
這話叫慕容月影炸裂的腦子瞬間得了一絲清涼,她閃爍著晶晶亮的眼珠子,盈盈看著陸霜衣的臉,似乎想從裡麵找到些許線索!
慕容月影:“你有主意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的!要怎麼教訓她!用得著我的地方你隻管開口,我兄長的兵就在近郊,瞧瞧給你調來幾個也是無妨的,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這話簡直太對陸霜衣的胃口,上輩子兩人疏離了關係,而這輩子眼下再看,陸霜衣覺得慕容月影就是與她同一類人喃!
看看,開口就是調兵遣將,這還是皇城喃,就敢如此大膽。不說這不行那不好,反而是動手之前先將後路給相好了。
神不知鬼不覺?
這詞語正好,陸霜衣表示原樣送給那對正恩愛非常的野鴛鴦。
陸霜衣笑顏如花,輕輕的將打開的窗戶合上不再去看。
她瞥了一眼身旁滿臉興奮的月影,朝她搖了搖頭。
小了,格局小了。
她要動的人從來就不止曲雯霏一人。
陸霜衣:“嗬嗬,她?我不是說了麼,是他們。得罪我陸霜衣的人,可一個也彆想跑喃。”
陸霜衣在笑,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那兩人以為自己為何會撞見般若?萬鬼樓的殺手又是那麼容露麵的麼?
陸霜衣想說一句,銀子真是好東西,能將許多事情都變得輕而易舉又恰到好處。
此時的酒樓中雅間裡,梁寬書與曲雯霏說話間氣氛越發的曖昧起來。天雷勾動地火,說著說著兩人身上穿的也越來越少,最後也不知中了什麼魔障,紅帳翻動,兩具身體竟鬼使神差的滾在了一起!
萬鬼樓的殺手每次動手都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一裝買賣,讓這兩人“情投意合”,陸霜衣可是花了銀子的。
不得不說般若這用起媚藥的手段,簡直神不知鬼不覺,陸霜衣就這般在樓上遠遠瞧著,竟然沒有一點發現對方動手的時機,太特麼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