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衣一聽就知道老夫人這腦回路又偏到了天外去,她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想讓自己去想方設法將東西騙過來,眼下考慮的是自身的安危,還想跟人硬來?
這老東西也是黔驢技窮,不顧後果了!
老夫人的主意打的可真好,萬一東窗事發,老太太那是打死不認,而陸霜衣卻是第一個被推出去頂罪的人!
壞事就自己乾了,好事這老東西青史留名,憑啥啊!
陸霜衣心裡冷笑不已,看著眼前這個老太太,原來還想著她不過是為了滿府才如此的人,眼下瞧著不過是利益不夠罷了。
自己是她的孫女,不賣入宮,也還有其他的用處,左不過是那個可以隨時舍棄,用作博得自己榮耀的人。
她從不會有那麼幾分真心,佛口蛇心的叫人惡心!
陸霜衣眼睛晶亮的厲害,壞透的才好,否則自己那僅存的幾分良知還真叫相爺那個老忽悠給說動了喃!
陸霜衣:“祖母莫慌,這些都是小事。咱進不了宮,娘娘不是能出宮麼。再過些日子,便是七月十四太元聖母娘娘的誕辰。按慣例,娘娘是會去西山的法佗寺上一炷香。到時候各家的女眷肯定也會隨行,到時候自然就能見到皇後娘娘了。
此番出行我要是能遇上大師固然好,若是沒有,這不是還有珠山寺的主持空慧大師在麼。聽他講講法,再問問關於普難大師的事,娘娘愛聽的。隻是此事不宜鋪張,太多人去容易惹眼,反而失了先機。”
老夫人一聽也是這個理兒,既然不能臟手一樣能達到效果那就沒必要惹一身騷,再說陸霜衣不過是個女子,腦子是靈活,可善後的事不一定做的乾淨,眼下也就這麼著吧。
轉念一想到到時候依舊能在皇後跟前露臉,所有的目光都積在自己身上,他們羨慕,嫉妒,可又拿自己沒有辦法的表情,老夫人連嘴角都咧開了。
老夫人:“對對對,愛聽愛聽,到時候再把府中的幾個姑娘也都帶上,都去露露臉,對你們的親事也是有所助益的!”
喲,這話說的稀奇。
自己已然定親,皇後的恩澤不過是錦上添花,可對於幾個小的,特彆是正要議親的陸凝煙那是再好不過了。
看來這翻窗爬牆過來的二姑娘還真是有幾分本事,那般不會說話,還能把這老東西哄的這般想著她,看來這口舌功力得對人對事啊。
卻瞧著老夫人這神情,恐怕還是想著那時候母親已然在北上的路上了,這邊的事情也了了,自己又能在皇後麵前混個臉熟,入宮的事說不得正好喃,還依舊能把她的親事換給二姑娘喃!
不得不說一句,陸霜衣真相了。
可老夫人一點也沒沒看明白陸霜衣主意,還已然上套的將陸凝煙的名字遞到陸霜衣嘴邊喃。
陸霜衣連連點頭,一臉的認同,“說道二妹妹,她被拘著抄書也有些日子了,想來也是有所長進的。今日宴請時候曲家大姑娘光瞧著三妹與四妹,還問起她來著,一直這般關在府中也不是個事兒喃!”
老夫人深以為然,之前陸凝煙犯得那些口舌禍事說到底隻是說錯了話,關著門發生在府裡又沒外麵傳揚出去,眼下給的教訓也是夠了,正主謝氏都已經關起來了還想怎樣!
從小到大老夫人對陸凝煙一直寵愛的緊,這會兒氣消了又開始心疼起來。想著這些天擔心自己還偷偷跑出來看她,老夫人眼眶又開始微微泛紅了。
“那些姑娘都念著她了?可你祖父的脾氣我怎麼說也是不聽的。”
陸霜衣自然是明白人,拉著老夫人的手一副手足情深的憐憫起來,“可不是麼,今日曲家大姑娘也是帶了自己庶妹來的。二妹妹平時就喜歡這些場合跟人說笑,這不見了人自然就被多問了兩句。
說起來也是巧了,她原想來是將庶妹引給二妹妹相識一番的,可她那個庶妹實在有些不會說話,一張口沒把我這個做東的得罪,卻叫諸位姐妹很是看了笑話,連著曲家大姑娘都落了個沒臉,早早就將人趕了回去喃。
咳咳,這話說遠了些。其實也都是我這個做長姐的教導無方,這才讓二妹被祖父給罰了抄書,這些天想來也是反省過了,要學規矩哪裡不能學?明日我稟了祖父母親的事,便為她求一求情,想來祖父也是疼她,希望她學好。”
這話老夫人不知該怎麼接,雖然有幾分數落在裡麵,可到底為著二姑娘好,而她也是欠著規矩自然是該學的。
陸霜衣願意順著自己給的台階下了,這事老夫人也就不想追究了。
老夫人再次恢複了平日裡那副淡然的神態,緩緩道了一聲,“你有心了。”
陸霜衣表示自己當然有心。自己今日過來可就為了這三件事喃!
任由相爺把陸凝煙關著,難道自己真能在飯菜裡下毒,弄死她不成?!
小了,格局小了!
她的棋盤上缺了陸凝煙這一子,擺起來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