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就不必說了,反正場麵是鬨的很難看的。
陸霜衣不但撕破了臉皮,還讓人散了謠言出去,半天的時間戲台上都已經有了說書的話本.
沒用一天的功夫,這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梁侯府世子爺背信棄義,遭了人家丞相府的小姐退婚的狗血橋段!
【當時那婚書啊,離梁世子的鼻子就那麼短短兩指不到距離!陸家大小姐指著梁世子說道,‘如此宵小小兒,豈能是我相府的良配’!
隻聽‘歘歘歘’幾聲,陸家大小姐便將那婚書撕了個粉碎,而後狠狠得拋在了梁世子的麵門上!她更是氣勢十足指著府門,大吼了一聲,‘滾’!
而一旁的長公主殿下那更是拍掌說道一聲‘好’!你們猜怎麼著?那梁世子臉頰從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隻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了!哎喲喲喲——】
說書人在台上講的那叫一個豪邁,而樓上的陸霜衣聽得也是個樂乎。
雖然這話裡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她可不在意裡麵的細節,哪怕說自己提著綠水劍砍斷了梁世子的子孫根都沒問題嘛,隻要鬨得人儘皆知就行。
陸霜衣終於將她那勞什子的婚給退了,爽得簡直不亦樂乎。
要不是想著還是低調一些,不然她能大擺個三天筵席,叫滿京城的人跟她同樂了。
此時的她正窩在自家漱玉館裡,吃著美人喂的水果,聽著美人撫琴,躺在美人懷裡。
她說,自己心傷了,還是治不好的那種。
般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真是沒瞧出她半點悲傷的樣子,這會兒光明正大的吃著姑娘家的豆腐,簡直比紈絝子弟還要浪蕩無邊。
明明計劃了一個多月,就為了這門親事,眼下反而搞得自己還是個“受害者”,般若表示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可不想說話有對付不想說話的方法,陸霜衣表示這漱玉館是自家開的,自己有的是銀子,能砸得般若姑娘躺下,還能砸得般若說愛我。
哈哈哈哈,房裡七八個姑娘圍著陸霜衣,簡直將她哄得都找不著了北,陸霜衣的快樂那是想象不到。
而蓮環錦繡飛花滿袖這四個丫頭,今晚上也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男人的快樂,一群人喝得是東倒西歪,夜裡也都是宿在房裡,享受著這些姑娘們的伺候,簡直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可物極必反宛如劇毒的鐵則一般伴隨陸霜衣,就跟頭發上的口香糖一樣惡心。
一睜眼的陸太後就瞧見一隊的侍衛立在自己的漱玉館門口,一個太監奉了口諭為宮裡傳話,說是宣陸家嫡女陸霜衣進宮麵聖!
陸霜衣:???
宿醉的陸霜衣整個人還有些恍惚,她覺得自己睜眼方式沒對還是眼下還在夢裡沒醒喃,這一切都太特麼不真實。
自己竟然一大早被人從窯子給抓包還要帶進了宮?現在嫖個姑娘代價都這麼大的麼?
陸霜衣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而身旁的一眾丫鬟被她這動作嚇的不清,連忙撲上去瞧她有沒有事。
來宣旨的太監陸霜衣恰恰還有些眼熟,是仁宗身邊貼身太監大內總管廖新久的徒弟,她記得似乎姓田。
抽了兩下臉頰還疼著,而眼前眉毛一邊高一邊低的家夥也沒跟狐妖一般消失,看來這一切是真的。
陸霜衣一陣扶額,她今天的腦子可真不適合去跟仁宗閒話家常啊。
瞧著人根本不在狀態,田公公腦袋也疼的厲害,趕緊催促著對方出來,他還真怕誤了皇上的大事。
“陸姑娘,請快些收拾一番隨咱家進宮去,皇上還在朝上等著您喃!”
陸霜衣趕緊從床榻上爬起來,而一眾丫鬟婢子的這會兒也忙不迭的幫她收拾起來。
陸霜衣可沒帶換洗的衣衫,還好自家鋪子就在對岸,錦繡趕緊叫腳程快的飛花過去替主子拿上一身新作的衣衫,而她們則趕緊幫陸霜衣梳妝打扮。
一通忙活,陸霜衣終於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錦繡與飛花跟著,可她們沒資格進宮,隻能在皇城門口等著,看著陸霜衣被帶了進去。
而滿袖與蓮環,一個去了長公主府通報,而另一個則往刑部去了,想要跟相爺說上一聲。
陸霜衣跟在田公公的身後,抬頭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天,紅牆碧瓦的琉璃頂,連空氣裡都仿佛彌漫著一股皇城裡才特有的死寂與壓抑的味道。
陸霜衣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特麼又回來了。
上了馬車之後,飛花沒敢說話而是塞給她一張紙條,字跡有些潦草,連墨跡都是潤的。
而上麵是萬鬼樓傳來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