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瑾王搞了這麼一通,陸霜衣氣在氣緊。
翻了翻禮單丟在一旁後,真是坐立難安。
一眾丫鬟真是奇怪她的狀態,要是往日裡白得了銀錢,自家小姐那是樂翻了天,今兒是怎麼了,竟然還不高興了。
陸霜衣坐不住了,這會兒叉腰催了起來。
“收拾完沒?再不走,這天都要黑了。”
一群丫鬟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方才走之前還吩咐他們慢慢來不急的。
對於陸霜衣的“人格分裂症”,丫鬟們不敢有所怨言,將行囊一背道了聲好了。
蘇氏早上走了,而陸霜衣帶著包袱也跟著逃了。
不過很快,陸霜衣就沒那些工夫閒情逸致想這些事了,莊子上的情況不太好,附近的一處通行的木橋還被衝斷了,情況那是十分的複雜。
陸霜衣安排人建橋修路,修繕安撫農家,恢複莊子裡的運行,還得處理倉中的隱患,忙的是不可開交。
果然,事業才是一個女人最好的生活狀態。
當然,陸霜衣的一生就沒什麼順遂的事,期間還鬨起了一件大事,使得她還回了府中一趟,安排大小事務。
陸相爺被刑部請去了。
初聞這個消息,陸霜衣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堂堂一國丞相被下大獄是個什麼概念,這可比江山易主還來得稀奇。
天下文官之首,被百官所敬重,更是三朝元老,就算陸相有天大的錯處,也隻會被皇帝好言請他自己辭官,告老還鄉卸任段時間淡了淡行情才讓他“病逝”,仁宗怎麼可能不顧影響做出這等事來。
回了府,陸霜衣佛了。
原來陸相被刑部帶走之前還留下話來,叫他們“稍安勿躁”。
陸霜衣暗啐一口唾沫,罵上一聲矯情,瞬間猜想到這又是陸相跟他那皇帝表舅玩的一局棋,這滿朝文武不知多少人又要著了他們的道了。
老夫人急得團團轉,幾個姨娘都蹲在朱薈堂,一個個跟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就差抱著一起痛哭了,陸霜衣看著煩,連老夫人也聽著煩。
陸霜衣出現,老夫人瞬間找到了主心骨,拉著她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連連問她怎麼辦。
陸霜衣連連安撫住老太太,一抬眼就瞧見二姨娘謝氏也在屋內,眼下瞬間眉心緊皺了起來。
她還真沒想到謝萬燕竟然這般大膽,趁著相爺不在府中,還敢私自跑了出來。
陸霜衣環顧了一圈,瞧的三姨娘白氏與四姨娘唐氏連忙將頭低了下去,白氏更是眼神躲閃,真覺得自己不該來這一趟。
白氏:“既然大姑娘回來了,妾身便先回去。老夫人還請多保重身體,相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唐氏臉色微赧,想張口也跟著說上一句,可瞧著謝氏在那,終究沒有開口。
陸霜衣可懶得跟她們客氣,連多餘的話都沒說上一句,張嘴便是一句。
“來人,送各位姨娘回去好好呆著,沒事就彆出來了。”
老夫人這會兒亂的很,哪有心思管她們的心理活動。
可謝氏哪裡甘心,要不是眼下亂成這般,她才沒有機會到老夫人跟前來喃。
謝氏:“大姑娘,你——”
陸霜衣哪裡能給她機會在自己麵前絮絮叨叨,她真怕再聽對方說上幾句就控製不住自己手起刀落,直接把人給宰了。
陸霜衣:“二姨娘,眼下府裡是我的當家。我是主,你是妾。姨娘該知道自己的身份。眼下你還是戴罪之身,私出佛堂是什麼罪?你這是要我請家法麼!”
謝氏張口便想反駁,可看著陸霜衣的眼神,再看著一旁木然看過來人還在狀況之外的老夫人,她真覺得自己白生了一張嘴,說什麼都是錯的。
謝氏:“大姑娘言重了,妾身也是擔心老夫人的身體,這才魯莽了。眼下還是相爺的事重要,妾身想——”
陸霜衣:“我不要你想,咱相府的事也輪不到你想。妾室該想的是如何安分守己,不要妄動不該有的心思。我看你在佛堂裡拘著這麼久,還是沒有想明白。來人,還不送姨娘回去?!”
三四個婆子朝著謝氏直撲了過去,謝氏哪裡見過陸霜衣這般蠻橫的手段,嚇得連連朝著一旁的老夫人求救。
“老夫人!老夫人救我!”
而老夫人也被這狀況驚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神忙看向身旁的陸霜衣。
“大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