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什麼?時淵舟想:不會是正好來了,然後他擺好了姿勢……
“正好,”池年癟了一下嘴,“哥哥你的墊子好重,下麵有東西硌著我,我睡不好。”
“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
時淵舟:……
他整理好情緒,點點頭,依舊寡言,他的手掌比池年大了一圈,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稍微一拉就把墊子拉了起來,然後一摸,果然有東西。
是一疊白紙。
池年見東西拿出來了,心滿意足地將屁股扭了回去,鑽進被窩裡,對著時淵舟眨了眨眼:“太好啦!現在一點都不難受了。”
時淵舟想:肉也太嫩了,他睡了幾個月也沒感受到這東西。
不過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東西,時淵舟瞥了一眼手上的白紙,將它們全部收到了抽屜裡,打算之後研究。
“睡吧。”
第一次和彆人一同睡覺,時淵舟隻闔上眼,沒有絲毫困意,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又睜眼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小麻煩精。池年睡覺用的是那種最乖的姿勢,像乖寶寶,雙手貼在身側,筆直地躺著,睫毛似乎隨著呼吸不停在顫動,時淵舟想:不僅身上嫩,臉也小也嫩,隻有兩頰微微的鼓起,還像個小朋友似的。
是他想的太多了。
“等等哦,哥哥。”池年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睜眼,雙手並用地爬過來。
“你還沒睡?”
時淵舟一愣,他看著已經爬過來,跨坐在自己身上,圓潤的小屁股抵著自己腰腹的小麻煩精,問:“你做什麼?”
“獎勵忘了給啦!”池年慶幸,差點就做了個不守信用的人了。
他傾身上前,嘴巴微張,能看到一點點粉嫩濡濕的舌尖,時淵舟不由呼吸有些粗重,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動作了,直到池年輕輕將唇瓣貼上他泛白的帶著涼意的手指,然後舌尖慢慢悠悠探出來,軟軟地勾弄了一下他的指尖又縮了回去。像是含苞待放的小花苞軟乎乎地探出來,試探一下就想跑。
香味怎麼這麼濃?時淵舟想。
他下意識地勾住小花苞,含在嘴裡輕輕觸碰。
花的香味更濃了,他感覺池年似乎要成熟了一樣。
動作便不由地粗魯了起來,他已經忘記自己有潔癖,不願意碰彆人的杯子,更不願意吃彆人的口水,但時淵舟一手按住池年的脖子,不讓他往後退,頭偏過來,將花蜜一點點咽下,一點不剩。
池年被他親得眼眸裡含了眼淚,快要哭了才被放開。
他想:怎麼都這樣啊?
他送的獎勵,不應該他定規矩嗎?
這個看起來冰冰冷冷的時淵舟怎麼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呀?
他不想和時淵舟在一張床上了,也不想喊他哥哥了。
“好香。”時淵舟此時居然有了點笑意,他埋在池年的脖頸裡,一遍又一遍地嗅著香氣,“像是小花妖。”
“才,才不是。”
池年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他覺得自己的嘴巴和舌頭都要腫了,生怕時淵舟又親他。
然而時淵舟似乎對這香氣上了癮,他呢喃著:“是你說要給我獎勵的。”
“年寶。”他不願意和謝聲那家夥叫一樣的稱呼。
池年仰著頭,雙目放空,還處於失神狀態,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隻是一個吻而已,時淵舟的態度就變了,完全忘記自己剛才還想著把池年趕出去。
他甚至因為池年對自己的特殊待遇自得地笑了一聲。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抬頭問池年:“是誰教你這個是獎勵的?”
“謝聲。”
池年沒過腦子,嘴巴很快,直接說了出來。
“唔……”
他疼得一下子眯起眼睛,眼淚是真的簌簌地流下來了,可憐到不行,池年想:係統一回來他就要告訴係統自己要跑路!不乾了!
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池年嗚咽一聲,淚眼朦朧地問時淵舟:
“你,你乾嘛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