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鶘島監獄(06) 吃藥(2 / 2)

楚慕玄看著他放鬆下來的狀態,也淡淡地感到喜悅,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池年:“那個,是他們逼你的嗎?”

池年鼓著腮嚼餅乾,沒聽懂,抬眸望他。

極度純情。

好像楚慕玄問一句“你是不是自願被親的”都是一種褻瀆。

然而他還是補充道:“就是時淵舟和謝聲。”

“獎勵嗎?”

楚慕玄回憶起早上,那樣澀情的獎勵,點頭。

“唔,沒有呀。”池年想了一下說,從小阿嬤就教他有付出才有收獲,所以他覺得算是自願的吧。

他的眼眸亮亮的,笑了一下,唇邊抿出一個很小很小的窩:“因為他們幫助我了,所以想要獎勵也是當然的啦!”

楚慕玄差點問“那我也可以嗎”。

但他沒有說出口。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要拒絕。”

池年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點點頭,又笑了一下。

連唇邊的小酒窩都漾著甜酒那樣甜。

*

*

晚上很快又到了。

雖然係統警告過他,但池年還是要去時淵舟房間睡覺呀。

而且他覺得時淵舟除了咬他那一口以外也不算很壞啦。

會給他蓋被子,把他抱上床,還會幫他抹藥。

池年相信,隻要自己嘴甜一點,任何人都會成為他的朋友的!

“篤篤篤。”池年好乖地敲門,站在門口等時淵舟。

卻遲遲等不到人來開門。

他猶豫了一下,又舉起手,想“篤篤篤”,隻敲了第一下,門便瞬然打開。

時淵舟穿著白大褂,額角沁著一層汗,臉色越發病白,他似乎很難受,表情在忍耐著什麼一樣,池年好奇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時淵舟皺著眉說。

實際上,他的內臟幾乎要攪成一團了,神經也刺痛地跳著,難以忍受。

“你來做什麼?”他低聲問。語氣涼得凍人。

池年有些感覺到了,剛伸出的腳又不禁往回收了一點。

“我的被子和枕頭還在裡麵。”他可憐兮兮地說。

“淵舟哥哥,今晚我可不可以還和你一起睡呀?”池年問得又甜又嬌,時淵舟覺得所有人都拒絕不了。

他也拒絕不了。

即使疼得厲害,時淵舟還是讓開半個身子,讓池年進去了。

不過他沒有去浴室,而是打開了房間裡的那扇門,又關上了。

池年好奇:剛才看時淵舟,感覺好像之前資助他上學的那位得了絕症的老先生,快要死去的時候便是那樣忍耐的疼痛,不想嚇著他,可池年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癟了一下嘴巴:不想讓時淵舟死。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於是,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扇閉合的門,想替時淵舟祈福。

也不知道向誰祈福,池年就學著阿嬤那樣在床上磕頭,把東方西方的神都拜了一遍。

時淵舟出來,便看見池年在朝著他磕頭。

褲子脫了,跪在床上,兩條白皙的小腿並攏,大腿用力,撐出一個弧度,不讓池年在跪拜的時候往前栽,小屁股卻還是翹著的,往前磕頭的時候腰也塌了下去。

很適合做某種姿勢。

時淵舟眼眸一沉。

“你在做什麼?”

池年仰起頭,驚喜地笑:“這麼快!你還疼嗎?”

他才剛拜到王母娘娘就顯靈了嗎?池年想:王母娘娘好好哇!

“我在為你祈福呢!”池年仰著小腦袋,一臉得意。

時淵舟微怔:他沒料到是這個答案。

其實疼得很厲害,隻比剛剛好一點點,但他垂下眼眸,一臉落寞:“隻有一點疼。”

“我幫你揉揉!”池年迅速跑過來,褲子也沒穿,在他懷裡找到了個姿勢坐好,大腿肉剛好硌在了什麼地方,池年也無暇顧及,伸著手就幫時淵舟揉肚子,一邊揉一邊細心地問:“還疼嗎?”

好香。

力度其實很小。但時淵舟覺得疼痛真的在逐漸消退。

他看著對自己毫無防備的池年,不知怎麼,有些煩躁。

他對誰都這樣嗎?

看著時淵舟臉色變沉,池年以為是自己揉得更疼了,不知所措地想收回手,時淵舟卻將他抱起來,扔在床上。

“我得病了。”

果然,池年想,他就知道他沒猜錯。

於是對時淵舟更心疼。

男人卻覆上來,一隻手就將他的衣服撕爛,池年睜大了眼睛看著時淵舟。

那人像發了瘋的狗,撲上來。

怎麼這麼香?

肉也這麼軟?

喉結上、耳垂處、還有更甚的地方。

床沿處,兩條白嫩的小腿軟下來。

如玉的腳趾蜷縮著,抖動著。

池年覺得被弄出了眼淚,但他不敢去推時淵舟,時淵舟病了呀。他想:大概時淵舟自己也不想這樣的。

昨天時淵舟便發現了。

隻要嗅到池年的香氣,親一親他軟嫩的皮膚。自己的疼便好了許多。

池年就是他的藥。

所以他想研究池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停下了,他喘著粗氣,認真地,像吸貓一樣吸池年,大手禁錮著池年的雙腿,不讓他跑。

他說:

“我病了,池年,我得了瘋病。”

而後他的手鬆懈下來,自嘲地想,池年大概會給他一個耳光吧?不然就是瑟瑟發抖地看著他,然後遠離他?

畢竟他是一個瘋子。

池年愣了一下,他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印記,不是很深,牙印也是淺淺的,說明時淵舟在咬他的時候有控製住自己,他的手能動了,卻夠不到時淵舟的頭,“你把頭低下來一點。”

時淵舟紅著眼睛照做。禮貌地,不失優雅地。

如同野獸被關進了籠子裡。

池年摸著時淵舟的頭發,聲音有一點溫柔:

“你得病了呀?”

“那要好好吃藥啊!”

紅著眼睛的時淵舟抓著池年的手又忍不住緊了幾分。他根本放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