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臉頰上紅意立刻凸顯起來,他似乎氣極了,又很沒力氣的模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葉安剛準備幫他,就聽見他軟綿綿地開口了:“草,我還以為是什麼任務,原來是個賣的。”
他居然將林誌的話重複了一遍,甚至第一個字字正腔圓地念成了三聲,一字一句地格外清晰。
林誌剛才的動靜沒那麼大,隻是吸引了彆人的注意力,但其他人還真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倒是池年,生氣時說話也是脆生生的,不像生氣,像撒嬌,偏偏說出的話那麼難聽,他說的還是那個在輪椅上五大三粗的男人。
有的人就笑了起來:“這也能賣?不能吧?”
“誰知道呢,不過美人說的話總是對的。”
林誌聽了這話更氣憤了,黑色的皮膚居然顯出一點紅出來,他張口就罵:“你他媽的表.子養的玩意。”
“罵的這麼難聽,虧不虧心?惡心死了。”旁邊有人小聲說。
林誌:草,反應怎麼不一樣?
池年也要張口,被沈念一立刻喊停了:“寶貝,彆瞎跟著喊,難聽。”
“哦。”池年立刻閉了嘴,乖乖地站在那兒不理林誌。
隻是他們兩人剛剛弄出的動靜太大了,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已經完全沉默下來了,就連湊熱鬨的聲音也極小。似乎,有什麼人過來了。
他們旁邊的囚犯剛才臉上還因池年的可愛還感染了一些笑意,現在卻渾身抖動著,臉色發白,強烈地害怕著什麼。
“篤、篤、篤。”
長靴尖頭點擊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明顯,池年繞著手指,垂下頭,隻能聽見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篤——”停下了。
池年垂著眼眸,看見那雙銀色的長靴落立在自己的麵前。
他忍不住抬眸,眼眸裡多了一點好奇和愣怔,是誰呢?
銀白色的長發,鋒利的下頜,嘴唇很薄,狹長的銀色眼眸微眯,聲音裡的涼意很甚,有些刺人:“剛才是誰在這裡說話?”
“你們沒看守則嗎?”
如果說時淵舟的冰冷稍微帶了些抗拒,麵前的這個人也是完完全全的無視。
他看著池年,如同看著一隻螻蟻,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池年點了一下頭,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滑向了男人手上細長的富有光澤的銀色皮鞭。
這……是什麼?
阿嬤曾用戒尺打過他,因為他想要離家出走,那種感覺好疼好疼,然後就沒有再被打過了,池年想:自己要挨打了嗎?
他有一點委屈,僅僅是看著皮鞭便產生了一點畏意。他想:不是他先吵架的呀。
“跟我走一趟。”男人輕點一下池年,又點了一下林誌。輪椅自動推著林誌前進,由不得他拒絕,而池年跟在後麵,像一條小尾巴,垂著頭,手指在前麵攪著,頗顯憐愛。
“完了啊。”男人走後,有人才開口小聲說,“這要被帶到懲罰室去了,估計……嘖嘖嘖,脫一層皮都是好的。”他搖了搖頭。
葉安和傅意臉色都一怔,極不好看。沈念一輕聲提醒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她望著越走越遠的小寶貝,想:應該會自己回來的吧。
【白毛唉,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不錯個屁,手上的皮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有哪個監獄長是用這玩意當懲罰道具的?】
【emmm可能是懲♂罰道具?】
【那也不行啊!年年皮膚這麼嫩一打不是肯定會留紅印嗎?】
【而且我覺得這位白毛好像沒有把寶寶放在眼裡欸,語氣好冷淡的樣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沒有我寶拿不下的男人】
【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