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鶘島監獄(14) 坐大腿撒嬌(1 / 2)

池年坐在外麵的椅子上,那椅子很大,幾乎將他整個人包了進去。他端端正正地拿著筆,在書桌前一筆一劃地抄寫第二十三條守則。

[也不是很難嘛。]抄著抄著,池年就忍不住想和係統說話,[原來監獄長也喜歡抱大腿呀。]

[我之前聽到一個姐姐說,她犯錯的時候隻要坐在彆人大腿上,那個人什麼氣都生不出來了。]這是池年不小心聽到的一個姐姐和阿嬤的對話。他很篤定地想:[沒有想到這一招這麼好用,如果下次監獄長還要懲罰我,我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係統:……就你那小屁股?坐彆人腿上?還要不要了?

你可長點心吧。

池年沒有被係統的沉默打擊到,因為他胡思亂想得太厲害,手底下的字不小心接連寫錯。池年舉著紙看自己寫的守則,乾脆把那一行劃掉,又多寫了三行。

道歉要誠心,他想。

等他好不容易全部寫完了,係統終於開口問他:[你什麼時候做任務?]他急得不行,感覺麵前這小祖宗還悠哉悠哉的,真是……這要不是為了池年他至於這麼急嗎?

[玩家都已經開始找線索了。]

監獄長的出現讓玩家們意識到這棟監獄裡像這樣的突發狀況不止一件,後續還會有更多!他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必須加緊找到剩下的守則,防止自己出錯!

池年卻一點不急,說:[總得等監獄長出來呀,萬一他又生氣了就不好哄了。]他這話說得像哄小貓咪。

係統想:你的監獄長這時候保準還在生著氣呢。

池年端坐了一會兒,裡麵那扇門卻久久未開,他實在忍不住了,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點眼淚,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就軟了下來,趴在桌子上,側著臉躺在自己的手心裡睡,軟乎乎的。

[等等,你怎麼睡了?]

[太,太困了。]池年又打了個哈欠,現在就是該睡覺的時候了呀,剩下的還是等睡醒了再說叭,他嘴巴努了一下,飽滿的唇瓣紅得嬌豔,貼在綿白細膩的手臂上格外亮眼,他咂咂嘴說:[先睡覺叭,醒來就什麼都……]

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係統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寶寶的睡姿好乖哦,嘻嘻,想揪著小嘴巴親親。】

【這樣睡不舒服吧?我真是看錯那個監獄長了,簡直不是人!】

【占便宜不說還當負心漢,自己進去讓老婆在外麵等他,嗬,好大的排場。】

然而過了幾分鐘,負心漢便出來了,淩清斯依舊穿著筆挺的白色軍服,戴著軍帽,隻是額間露出的幾縷頭發透著一點濕,他的身上摻雜著一些清涼的薄荷味,手裡還夾著一根還沒有燃儘的煙。

見池年睡著了,他下意識將手上的煙撚滅。

然後站在窗邊,也不叫醒池年,也不看他。

他站著的姿態很好看,穿軍裝的樣子如同一隻鶴,難以接近,高高在上,卻不自覺地,令人想要臣服。

大概他站了有二十分鐘,外麵腳步聲才匆匆響起。

“來了。”淩清斯略微頷首,對著來人點了一下頭。

“睡著了?”謝聲見著睡得香甜的小貓,眼眸含笑,“真是,在哪兒都能睡,膽子真大。”

“確實膽子大。”淩清斯意有所指地哼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大好看,“把你家的king帶走,管好他。”

謝聲小心地將癱睡在椅子上,將自己縮成一團的池年打橫地抱起來,就這樣,池年依然熟睡,溫熱的鼻息一股一股地打在謝聲的脖子上,溫出一點熱意,一點紅意與一點曖昧。

謝聲喜歡他這樣依賴著自己的樣子。

他像是家長一樣,給自家孩子做主道歉,問淩清斯:“他怎麼招惹你了?”

淩清斯拿了根香煙出來,冰涼的眼眸沒有在他們任何一人的身上掠過:“沒有。”

“不過,其他三個人也來找我了,讓我照顧著點他。挺稀奇的。”即使說是懲罰,但淩清斯也從未想過將那實實的十鞭全然打在池年身上,本隻想草草了事,可池年突如其來的動作竟是將這點懲罰也抹去了。

謝聲用臉去蹭了一下池年軟軟的腮肉,像是回答淩清斯,又像是對池年告白:“年年好乖,好喜歡。”

“走了。”淩清斯沒再說話,謝聲朝他招呼了一聲便準備抱著池年離去。

腳踏出門的一刹那,身後突然傳來男人帶著寒意的聲音:“小心玩脫了。”

他們不過是仗著池年不懂情愛罷了。

可是,謝聲自己就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淩清斯在提醒他:不要被自己養的小寵物反咬一口。

謝聲腳步微頓,卻沒作聲,抱著池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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