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鶘島監獄(19) 發瘋了(1 / 2)

如果說池年是一朵充斥著濃鬱香氣的花骨朵,捧在手心裡的時候他漂亮,羞澀,還有些大膽的天真與活潑,那麼被親吻後的池年則已經被弄得熟透了一樣,像是軟熟的桃子,多汁,飽滿,漂亮活潑的眼睛變得迷亂起來,似有似無地瞥也像是勾人一般,他喘著氣,臉上,脖子上紅了一大片,細白的頸間沁著密密的水珠,不知是眼淚還是細汗,蘇景眯了一下眼睛,是帶著香氣的。

他像沒有骨頭那樣軟懶地被時淵舟抱住,臉上有一點誘人的疲憊和熟味。

似乎是被開發透了一樣。

很難以描述為什麼青澀與熟靡會在一個人身上表現出來。

蘇景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將麵包用力塞進口中。

他似乎是想叫池年自己注意到怪異的他,但池年的腦袋暈暈,什麼也想不出來,被抱在懷裡還是時淵舟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像是漂亮精致的娃娃一般,隻知道張嘴吃東西。

嫩紅的舌頭一張一縮。

時淵舟眼眸暗了一瞬,又俯身親下去,沒辦法,寶貝的嘴巴太好吃了。

“砰!”

蘇景用力揮手,把盤子帶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忍不住了,手臂還疼著,他這樣是為了誰?草!心裡的酸澀和委屈逐漸湧起,這小家夥到底懂不懂什麼叫花心,什麼叫接吻?和誰都能親,就這麼作踐自己?

他甚至忘了自己也是連哄帶騙將池年帶上.床的。

池年懵懵懂懂地被他嚇到了,終於回過神來,疑惑地望著大發雷霆的蘇景:他怎麼了?

【有一說一,時淵舟這小子還蠻會親,玩得花樣好像也比彆人多,吸溜,老婆的舌頭好嫩好好親哦。】

【蘇景瘋了吧,摔什麼盤子?】

【笑死,吸引老婆注意力的小技倆罷了。】

蘇景沉了一下氣,十分認真地注視著池年,問他:“池年,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臥槽,打直球了?這小子可以啊!】

可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樣,他所料想的是池年欣然答應,他甚至可以接受池年還有其他的男朋友,但不能再多了,年年這麼招人,如果再有不長眼的東西勾引他,蘇景可以直接以正房的名義清掃垃圾,還可以吃醋讓年年哄他。

而不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看誰都不順眼卻憋氣地不能說。

然而池年卻露出一副他們從未見過的吃驚表情:“你在說什麼呀?男生之間怎麼可以談戀愛呢?”

池年想起了自己死前就是因為被告白而失足墜落,所以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結論:不要和男生談戀愛,否則會死的。

蘇景氣笑了:他媽的。

“那你之前被親的時候不挺爽的嗎?”

池年一臉天真地問:“不可以親親嗎?很舒服的呀。”

“而且大家都是男生,沒有關係的,如果是女孩才是不對的。”

像極了渣男語錄。

蘇景沉默了,這都池年從哪兒學來的?

見著池年有點懷疑了,謝聲連忙說:“年年說得很對,蘇景發瘋,彆理他。”

蘇景真要發瘋了,他冷哼一聲,留下一句:“池年你他媽故意的吧?如果不是一張臉你以為誰會看你啊,看我們在這為你打架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算老子的真心喂狗吃了。你除了漂亮一點,還有什麼?”

然後狠狠地踢了一下凳子,直接走了。

【我靠,什麼玩意?自己控製不住怪我們年寶勾引他?我沒聽錯吧?】

【我們年年給你親是你的福分,居然還想著上位,做夢去吧!】

【笑死,這下估計被徹底踢出親親隊伍了,以後想親都親不到,估計還得求著我們寶寶。】

時淵舟感覺懷裡的寶貝有些不對勁,頓了一會兒,然後……

自己拿起勺子開始挖東西吃,一點都沒耽誤。

他眯了眯眼,忽然覺得幾天前因為生氣憤然離桌的自己也是這樣,在乎得不得了,沒有得到池年的關注,然後就走了。

還好自己沒蠢到說一些奇怪的話,這樣的寶貝,怎麼可能哄彆人?他低聲哄著:“寶寶,再給我親一下好不好,剛剛被蘇景打得嘴巴太疼了,吃不下。”順便再踩一腳。

池年心軟,乖巧地仰頭送出唇瓣,被時淵舟叼著。

瞥了眼謝聲,時淵舟又吮了一口迷暈他的香氣:誰愛氣誰氣,反正發瘋沒老婆。

*

*

係統有些擔心地問:[年年,你不生氣嗎?]

[嗯?]剛剛蘇景發了好大一通火,把池年弄得徹底清醒了。他軟軟地應了一聲:[氣什麼呀?]

[是他說我笨嗎?]池年糾結地想了一會兒,[可是他也誇我漂亮了,而且你也說過我笨,所以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呀。]

係統:……關注點竟然在這裡嗎?

不過池年想起剛才蘇貓貓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搖了搖頭,咬著勺子說:[不過蘇景肯定不喜歡我,我們下次還是離他遠一點叭。]

他愉快地做了決定,並享用起了晚餐。

到了晚上,池年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很想回去睡覺,床褥有點硬,他下午睡了一會兒就覺得後背的兩塊骨頭之間有點疼。

可他也不想去時淵舟那裡。時淵舟今天有多過分他還沒有忘記呢,池年想:要不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吧。

勇敢年年,不怕困難,你可以的!

池年到了新房間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沒說什麼,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第二層的人為他們年寶準備的。

池年這麼可愛,會有人不寵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