鵜鶘島監獄(19) 發瘋了(2 / 2)

可是閉上眼睛,那種充滿壓抑的,絕望的感覺又來了,池年似乎聽見這棟空蕩蕩的房間裡,有人在他的耳邊低語,痛苦的呻.吟,他們拚命地呼救,大聲喊著“不要”,涼氣四溢,似乎蔓延到了他的腳踝,隱約中,有一種冰涼的觸感悄悄撫上了他的皮膚。

“不!不要!”池年從噩夢裡驚醒,衣服被嚇出的汗似乎浸透了,即使睜著眼睛,他也能感覺到這個房間的危險,原先喜歡的藍色如今卻加深,再加深,似乎染上了血色,變得偏紫。

池年趕快呼叫係統:[統統,嗚嗚嗚,統……好恐怖……]

係統回應他:[我在。]

可在這麼可怕的壞境下,係統的電子音都顯得有一點突兀且陌生了。

池年從床上跳了起來,他不要當勇敢年年了嗚嗚,還是去找彆人一起睡吧。

就,就說自己的傷口還沒好,要塗藥。

池年簡直被自己的機智驚到了,這樣誰都不會拒絕得了他啦!

路過了蘇景、時淵舟的房間,池年很有禮貌地輕輕敲了敲最後一間房門,也是他從未去過的,謝聲的房間。

許是沒有料到他要來,謝聲開門便有些怔住——

漂亮寶貝頭發濕漉漉的,眼睛也濕漉漉的,隻穿著一件過大的T恤,堪堪遮住了大腿根,光潔細長的白腿露在外麵,讓謝聲不禁聯想到這雙腿勾在自己腰上會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有力的,柔韌的?圓潤的腳趾不安分地亂動,池年撒著嬌問:“聲聲,我可不可以今晚和你一起睡呀?”

謝聲輕笑一聲。

這小綿羊有些像是自投狼窩。謝聲想: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知道自己控製不住的欲.望嗎?

然而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打開門,將池年邀請進去。

“年年怎麼來找我了?沒去找時淵舟嗎?”這話酸味都要溢出來了。

偏偏池年沒聽懂,以為謝聲真的在問他過來的原因,將白色的襯衫撩起來,裡麵隻著一件短褲,然後是大片的奶白色的軟肉,看得謝聲頭暈目眩。

池年指著兩點櫻紅朝著謝聲撒嬌:“被弄腫了,要塗藥。”

“所以,你們在餐廳裡說的就是這個嗎?”謝聲似笑非笑。

他眼眸裡的陰翳快要壓不住了,惡意滿滿地問:“是親的,還是咬的,怎麼這麼紅?”

“是,是掐的。”池年嘟囔著,“我說我疼,時淵舟太過分了。”

他坐在床上,手按照謝聲的指示將下擺撩高,像是急迫地要將自己全部展示給謝聲看那樣,乖得不像話。

似乎謝聲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

“這麼嚴重啊……”謝聲上著藥,微涼的指尖輕輕觸碰著那裡,微微歎了口氣,“怎麼辦,我有一點生氣。”

雖然池年不懂謝聲為什麼生氣,但他還是問:“要親嗎?”

謝聲目光沉沉地看著他,讓池年莫名覺得有一點危險,想要逃開。

可轉瞬間,謝聲又笑了,掐了一下他軟嫩的腮肉,問:“年年,如果你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的東西被彆人霸占了該怎麼辦?”

池年想了一下:“很喜歡嗎?”

“嗯,很喜歡很喜歡,很想把他占為己有,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後來才知道的。”

“那,那就再買一個?”

“隻有一個。”他低聲引誘著池年。

“那,那也沒辦法叭。”池年不太懂什麼是很喜歡很喜歡,他喜歡的東西好像不多,彆人也都會讓給他欸。

“如果給你兩個選擇,搶回寶貝,好好對他,或者是玉石俱損,大家都彆想擁有,你選哪一個?寶貝。”

“第一個吧。”池年縮了一下,第二個感覺好恐怖呀。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謝聲這狀態好奇怪。】

【靠,什麼寶貝?這說的怕不是年寶?】

【他要做什麼?雖然不喜歡野男人,但發瘋病嬌的野男人,媽媽好像又可以了!對不起年年,但是好想看見你被這樣那樣啊嘿嘿嘿。】

“好。”謝聲俯身,親了一下他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擦乾的鎖骨,那兒還停留著一顆小水珠。

“擦好藥了,寶貝,時間不早了,晚安。”

有謝聲在身邊,池年放心多了:“晚安,聲聲!”

睡得好舒服啊,第二天,池年甚至睡到了自然醒,像小豬一樣微微打了個小呼嚕,才哼哼唧唧地被係統喊醒:[池年!池年!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出大事了!]

池年想伸手擦一下眼淚,卻被叮叮當當的聲音給弄懵了,他迷迷蒙蒙地睜眼,周圍是一片黑色的石壁,手腕上卻多了一根金色的手鏈,襯著他白嫩纖細的手腕,顯得愈發瑩弱無骨,將他牢牢地扣在床上。

床也是黑色的,而池年身上卻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不,甚至不能稱之為衣服,簡直就隻是一層薄薄的紗。

而池年的各處白嫩軟肉隱隱地從紅紗裡露出,尤為漂亮。

直播間甚至打上了馬賽克——

【這有什麼付費觀眾不能看的?!】

池年躺在床上,有些懷疑自己還沒有醒。

再或者:[統統,我們上一個世界通關了嗎?]

[這是一個新世界了?]

他的聲音裡甚至多了幾分期待。

[不。]係統很殘忍地告訴他,[你被謝聲囚.禁起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