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那邊沒發現你吧 “娘娘保重。”……(2 / 2)

“南下?”她蹙了蹙眉,秦深不是去了江南嗎?怎麼還……

“沒錯,從幽州那邊,這還是秦兄告訴我的。”

“嗯,我知道了,我二哥要準備今年科舉。”

“大理石……我拜托世遮兄看過,案卷沒有任何問題,上麵所寫皆是叛國通敵罪,羅列了一串,看上去天衣無縫,可我知道起碼有編造的。”謝凜繃著臉。

她沉了沉氣,“嗯,賀洵竟答應你了,你是如何同他講的?”

“我就說,李將軍的遺願就是確認一遍他的好兄弟是不是真的犯了那樣大的罪過。”

她忍住要笑的衝動,“你入京後,陛下沒為什麼關於李啟明的?”

“問了,我一五一十按他的意思說了,他很滿意。”

“那便好,大理寺我是接觸不到了,希望給你留下的長兄能幫到你,他為人正直,隻要有合理的理由他都會考慮。”

“好,那……秦兄可否同你說過,他上任大理寺卿的原因?”

“說是兵部推舉的,不過大抵是陛下的授意。”

“嗯,按理說,這種陳年舊案該去找原大理寺卿宋連朔,可惜他辭官了。”

“倘若……你以李啟明徒弟的身份登門拜訪呢?”

謝凜輕笑一聲,“李啟明與我蕭家一案有莫大的聯係,若是他一手促成,權力再大也不可能如此密不透風,看來我要登門拜訪一二了。”

“他老家是何處?辭官後大抵是回了老家。”

“不,這幾日我查過了,宋連朔老家嶺南,離長安遠得很,他卻未回去。”謝凜冷下臉來。

“那,他還能去哪?”她一挑眉,湊近。

“幽州。”

“幽州?”幽州離長安近啊,這是辭官還是找煩?

“你要親自去嗎?”

“入了宮,怎的還變傻了?”謝凜起身忍不住笑道,“秦二公子要回京,會有人接應的,我身邊又不是沒有蕭家當年的暗衛。”

是啊,彼時尋個靠譜的人混進去,可不就大功告成。

“嗯,萬事小心。”

“娘娘保重。”他開了個玩笑,隨後打開窗子,一閃沒了人影。

貓兒又蹭過來,撒著嬌叫著。

藍田走過來敲門,“姑娘。”

“嗯,這就出去。”

已是深夜,秦玉簫躺在床上,藍田就歇在外間的榻上,貓兒窩在她用衣裳圍成的貓窩裡。

她忽的想起來沐浴時謝凜一身太監裝,爬牆上樹翻窗戶來找她的場景,她在廣陵時見過謝凜坐在樹上時的模樣,眉眼彎彎,神豐俊朗,一舉一動都讓人對他狠不下心去。

她記得前世的謝凜,總是麵帶微笑,卻不似現在這般自在灑脫,或許……這就是他前世最後瘋癲的緣由吧,同自己一樣,一旦某件事在心裡憋久了就會形成一種執著,越長越大,越長越大,到最後破體而出。

就這麼嘴角帶笑睡著了。

翌日,因為還要去給太後請安,她依舊起得很早,梳妝時特地讓藍田挑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發髻間插了一支玉簪,沒塗口脂,臉看上去有些蒼白,秦玉簫的臉線條流暢,額頭飽滿,鼻尖、下顎棱角分明,眼窩微深,一雙明亮的桃花眼,上妝才更能彰顯她的美,此時則是素得不能再素了。

淑妃見了欲言又止,況且昨日太後將嬪妃裝扮此事拿出來說道的時候,她也在場。不過,這張臉這樣糟踐,在宮裡怕是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搬來了永壽宮,離慈寧宮更近了,還免得從翊坤宮前再走一遭平白無故再惹了某人。

“妾身給太後娘娘請安。”她隨淑妃來時,主殿來的嬪妃還很少,溫嬪獨自坐在不打眼的角落裡,手中端著茶杯抿著茶,那雙白皙的手擱在小腹上,再抬起頭來時,那蒼白的臉色經過熱氣那麼一暖才顯得有些氣色,對上秦玉簫略帶笑意的視線後莞爾一笑。

人到齊了後,她就安安穩穩地隨淑妃坐在一旁聽候。

“秦常在,嗯,聽說你搬去了永壽宮去了,皇上要你去貼身伺候?”太後聲調怪怪的,有些陰陽怪氣。

這話一出,在座的所有嬪妃都唰唰唰抬起頭來看她,突如其來各種目光的注視讓秦玉簫如針在背,登時福身,“回太後娘娘,妾身在宮外就聽說宮裡禦花園的錦鯉甚是美麗,因此昨日才忍不住去看了一眼。”

“所以就碰上皇帝了?”

“正是。”

“你倒是一入宮就受了皇帝的福分,竟然讓你同淑妃一起搬去了永壽宮。”太後眯著眼,摩挲著護甲。

納蘭知意連忙上前福身,“太後娘娘,臣妾同親常在一同搬去永壽宮是因為親常在實在喜歡那禦花園池中的錦鯉,為此,陛下差點命人也在翊坤宮挖了一個,德妃娘娘,你說是不是?”

張疏雪本就因為陛下對秦玉簫不一般氣得牙癢癢,此時被拎出來,咬牙切齒道:“沒錯,是這樣,這倒也是看出來了,陛下還真是寵愛秦常在。”

淑妃拿起帕子掩唇輕笑,“德妃娘娘莫要說笑了,皇帝喜歡這些個活潑的小輩們不過隻是一時新鮮,你我都是過來人,何必揪著不放呢?”

是啊,小輩們再新鮮,她們不才是長輩。

這玩笑話一出,德妃自知是入了圈套,乾笑著,“瞧臣妾這心,倒是忘了這一樁子事了,往後妹妹們還得是多多孝敬太後娘娘才對啊,太後娘娘是咱們的長輩。”

“德妃說的沒錯,前些日子臣妾親手做了幾種糕點,改日給太後娘娘送來些。”

“嗯,好。”太後最聽得慣的就是這些奉承話,臉色舒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