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曹敏兒蹙著眉不知道在想著何事,連帶著看著臉色也是疑惑頗多,他忙要解釋,隻是還沒開口,就聽見曹敏兒開口,“ 王叔?可是以往住在偏東兩個巷子的王生叔?”
還真是有這個人嗎?
曹敏兒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兒時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常來店裡,就是後麵幾年並未在見到。
而且聽他的意思,像是要買些飲子回家帶給妻子,若是送給他也不是不行,畢竟是相熟的長輩,隻是若是賣給他,到不知道價格該怎麼訂了,隻要成本價?她其實還是想賺點錢。價格要高些?她又不好意思。
曹敏兒飛快的在心裡計算著,麵上卻是聽著王生說話,大有一副敘舊的樣子,幾詢交談之後,王生還是掏錢買下飲子,價格不高約莫一百九十文錢買下了一整個寬口瓷器的飲子。
就衝他喝到的果香就知道這金桔茉莉香片的不是便宜的,雖然他未曾吃過金桔,但是這味道倒的確和橘的口味略有相似。
“ 你要是有時間,明日不妨來我府上聚聚,你父親故去了,你還有我和你王嬸子,你大可以把我們當親人,有什麼難題就過來,王叔還是可以幫你的。”
零零散散兩人聊了會,王生就提著送的從食回家了,另一隻手抱著紅瓷裂紋的寬口瓷瓶,手端著,還略微有點沉。
曹家的老大真是不行,自從聽完侄女說的那些事,他心裡也就這一個想法。
怎麼也沒想到,曹家老大會是這樣的人,他還記得多年前曹老弟才開起第二個店走上正軌,曹家老大就從鄉下投奔自己的弟弟,前前後後也有很多年了。
他早就覺得曹老大不行,但是曾經自己也沒有什麼立場說這些。而兩家若是好好的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想來曹侄女的以後會有些難,自己也算認識一場,未來能幫助她的還是幫幫她。
王生一直以來看人都比較準,現在曹氏從食被曹老大占去,現下隻能在小鋪子裡呆著,還是固守從前的東西賣,怕是得不到什麼好處。但是現在轉賣飲子,雖然是晚了些時間,但是若是能有許多金桔茉莉香片的飲子,倒也不失為好辦法。
可惜了,好好地鋪子被占著,還沒辦法取回來。
畢竟,孝字下來,壓倒半邊天,女郎孤身一人,若是太為紮眼,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隻是轉眼又想到,曹侄女現在也是十四妙齡,現在家裡沒有父母,怕是婚事要由留存的族裡長輩你操辦,這要是在其中做些手腳,怕是一輩子都要毀了。
王生想到這裡,不由得加快腳步,想著護駕之後和婆娘商量一下,可是要為她說上幾個合適的郎君,和曹老弟朋友一場,還是要幫襯孩子一下。
隻是在怎麼自己決定也是不行的,總歸需要和家裡的夫人商量一下,這事情到底要不要做,如何幫?還得細細商量。
這樣想著,王生加快了步子,再走過幾條巷子,便拐到正街上,再對麵拐進去,就是諸多文人秀才住的地方,街裡進去第三家就是他的房子。
看門的門房不知道去哪兒了,他自己推開門,入門就是雕花的影壁,房子是獨門的小院,也不是大家的府邸,走過影壁就是滿牆壁的地錦,葉子已經蔫蔫的變了色澤,看著還有些微微發紅,地麵的落葉就在一小片的泥土地上,也就任其堆在那裡。
在轉眼就是一堆假山,石質看著就是透且皺,不過王生剛剛購下院子的時候,也就覺得假山不錯,隻是看久了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繞過假山就是正堂,這邊算是招待客人的屋子,屋子裡雕花紅木椅,此時有些光透著窗,影影綽綽的落在地上,正有小廝在打掃著,那邊一轉身看見王生走進,趕緊落下手裡的抹布,快步走過來問好。
王生矜持的點點頭,然後便開口問著自家夫人在哪兒,小廝回答之後,他邁著大步離開了。
王生心裡惦記著夫人,總是快步流星的走著,穿過一道拱門,拱門邊的牆是雕刻著不同鏤空的花樣,透著光落在地上的影子,到彆有一番韻味,而隨意抬眼望見牆後的景色,開的新鮮的團菊,在牆邊瑩瑩的落著香。
在走過水上廊,轉過一道牆,反而是一片大些的湖泊,湖上長廊水榭亭台具是全活兒的。若是轉身再望去,細細的雕花牆是中間鏤空的的雕花,雖不通透明亮,但卻雅致。
此為內宅,隻見幾個婆子並小丫鬟守在外麵或是打掃,或是交談。
有人眼尖,遠遠的就看到王生,便更加認真了些,然剛要開口,卻被王生抬手止住,王生直接走過去,進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