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來……(1 / 2)

過了好一會,她才想起來,現在的自己是郎君裝扮。

難不成大家以為,她是急色的小郎君?行吧,好歹她知道大家笑意為何了。

就樂吧,她還能有何法子讓大家安靜嗎?

至於重錦也是帕子掩麵吃吃的笑起來,曹敏兒忍不住坐在原位隱秘的翻了個白眼。

這幫人,真是不行。

許是曹敏兒實在看著年紀小,大家也隻當是個孩子,邊上的田昭就被當成兄長,笑歸笑,好在出言不遜的人倒是沒有。

最後,剛巧起的說書人解救了曹敏兒的窘狀,大家便都安靜下來聽著說書,吃著茶點品茶起來。

曹敏兒看著,有點德雲社裡吃茶嗑瓜子看相聲的感覺。說書一直是個需要天分的事,講好一個故事和講一個故事可是天差地彆。說書算是曲藝,區彆於隻說不唱,但是聽著又極具韻律。

曹敏兒僅了了而知的,也就是宋的講史,元的平話,彈詞等等。家裡有老人說書,但隻是案板上一京木,多的樂器都沒有,隻是家裡簡單表演。

而眼下不同,說書先生除了懷裡三弦琵琶,就是不知道放在哪的木板,總聽見有聲,卻不見。曹敏兒轉身悄聲問著田昭敲木聲是哪來的。

田昭便回答她, “ 該是綁在腿上的刷板,多用杜梨木做的,大小的話,三四片兩寸寬,不足尺長。而且他手上還會綁著虎口處綁上 ‘蓮花樂 ’ 這樣他彈出來的三弦,音色更好。”

就田昭解釋的這段時間,說書人是嬉笑怒罵搖頭晃腦沉浸在故事裡,表情誇張不提,還能時而男聲,時而女聲,真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大家夥聽的故事到不難理解,女子苦守寒窯而等丈夫出征回來,三過家門不入而假扮他人試探自己的妻子。故事到歡愉時,場內和著哄堂大笑,歡樂無比。故事說的悲傷時,說書人聲音嘶啞而台下也情不自禁的同泣。再配上弦樂低沉,那音似有若無,更讓人聽著悲憤。

曹敏兒是邊聽著故事邊覺得這故事聽著很是熟悉,雖然她記不起具體人物名字,左右不是現在說書的提到的名字。

“ 呸,這等男人何必要等著他,就該挨了揍扔出去。” 重錦的聲音聽著有些嘶啞,曹敏兒扭頭看去,梨花帶玉的美人泣該就是這樣子了。

她還沒來得及安慰,邊上其他男子聽了,個挨著個的讚同重錦的話,曹敏兒隻得默默轉頭回去,雖然讚同,但也感受到了何為美□□惑。

故事終有散,一場說書驚木案起便告一段落,眼看著天要暗了,曹敏兒和田昭拿起放在椅子邊的大氅,起身穿好準備離去。

至於重錦,眼看著兩人要走,她也趕緊起身拿起自己的厚披風,帶起連帽跟在後麵。

就看著兩個少年郎在前麵走著,後麵跟著位妙齡女郎,再後麵墜著一串的眼光,刺辣辣的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路行了一半,曹敏兒還是停下來,拽了拽田昭,低聲說著,“ 她其實是三號。”

“ 三 …… ? ” 田昭隻說了一個字眼,就被趕上來的重錦搶了話。

“ 誒呀呀,小女郎,你是知道我的。” 說著,又拿著帕子捂著臉,留下的半眸輕悄悄的望著她。

不知道為何,曹敏兒仔細的看了看,總覺得重錦的個子比之前看著要高了些,連帶著身子骨都好像更寬大了些。隻是看著不遠處的茶館,她還是覺得先離開這裡,在看情況。

“ 一起走吧。” 曹敏兒聲音適中,剛巧讓重錦聽到跟著同行。

隻是從離開茶館到回家路上,曹敏兒左側的田昭安靜不語,而右側的重錦卻不斷的說話。直到回到家,臨進門前,田昭終於說出來離開茶館的第一句完整的話。

“ 滾滾滾… 把你的妝抹去了再回來,好好的郎君何苦畫成這樣。” 說完,啪唧門就關上了。

留著曹敏兒在門內驚訝,重錦在門外靜靜站著,而後挑眉。此時再看她,卻全然沒了女子的柔美,而是更陰柔俊朗的郎君之貌。

如此,便不能再稱他為她了。

“ 啥情況?你說那是男生?” 曹敏兒驚訝的連連普通話發問,慢了半拍才想起來,自己字正腔圓的二甲現在變成方言了,才整理了下話,用古漢語的發音繼續問“ 你是說,重錦是郎君?”

“ 對啊,我也是看了一會才發現,若是仔細多看看,他明顯比女郎要寬上幾許,更不提他的個子。”

寬上幾許?曹敏兒不禁為田昭這個人才鼓掌,這到底是形容骨骼更寬大還是在說三號胖?

這觀察不僅細致,用詞也甚妙矣。

重錦在門外聽著聲音漸遠,而後又有人跑過來的聲音,等上一會,果然門漸漸開了個門縫,探出個小腦袋,正是曹敏兒。

曹敏兒仔細一看,重錦卸去了頭上那些個珠釵,彆在腰間,頭發也是被他用一根木簪子扣著,鳳眸裡帶著笑,嘴角也是微微揚起,此時正是風流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