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會兒我心裡真的是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反而全身心愉悅,極其暢快呢。
斯內普低頭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不,他沒有。”
“你認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斯內普教授。”我摸了摸脖子,決定裝成一個會對逝去父親過往好奇的孩子。
“他啊……”斯內普輕聲說,“他是個大騙子,騙了所有人……”
“包括你?”
“包括你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騙人騙到了這種程度。
我甚至懷疑再這樣忽悠下去,這出了名冷漠刻薄的魔藥教授怕是要在我麵前哭了。
算了算了,還是彆告訴他真相了,我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總覺得如果告訴他真相,哭的人絕對是我了。
“莉莉.波特家的小子在你同年級的格蘭芬多。”留下這句話後,斯內普就走了。
那個有著一頭濃密棕色鬈發的女孩率先跑了進來,問:“你沒事吧,你和斯內普教授好像談了很久,我已經上課回來了……”
“赫敏.格蘭傑?你是叫這個名字呢?”我看著她身上的名牌。
赫敏很驚喜地笑了,這讓我輕鬆地看見了她那較為突出的大門牙:“是的!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盯著救命恩人的小缺陷可是不好的,於是我移開了眼,笑著指出:“是名牌。”
赫敏紅了臉。
我卻得逞得哈哈大笑:“你真可愛!”
看到單純的小女孩被我逗得臉更紅了,龐弗雷夫人這才走了進來,笑著說:“下次和西弗勒斯聊得更久一些吧,畢竟你倆有段時間沒見了。”
這個龐弗雷夫人怎麼怪怪的?
我忍著一股莫名想遠離眼前這個‘龐弗雷夫人’的衝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冷靜……這是女士,要對女士禮貌是每個男人的必修課。
龐弗雷夫人湊近我,聲音壓的很低:“這是你撒過的謊裡,最劣質的一個吧。”
我:“……………………………”
彆逼我,我快忍不住了。
“病人需要休息。”龐弗雷夫人轉身對赫敏這麼說道,
她還順手摸了摸她那頭看著就很好摸的頭發:“明天再來看他吧。”
“不。”我與龐弗雷夫人對視著,抿唇,“哈利.波特在哪裡?我要見他,就現在。”
龐弗雷夫人歎氣:“彆任性了。”
“不行!”我跳下床,“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說!”
“赫敏你帶我去找他們吧!”
赫敏卻低下了頭:“我幫不了你,他們現在很討厭我,我找不到他們……”
“相信我。”我握往她的手,認真地說,“你們很快就是朋友了。”
“是嗎?”這是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斯內普說的,“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先知?瓦沙克.阿撒托斯。”
我:“…………………………”
我露出笑,誰怕誰啊,“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比如我父親就是一個先知。”
斯內普:“…………………………”
斯內普這回踉蹌著走了,他顯然成功自己刀到了自己:既然是先知,那怎麼還會被重傷?
我才不管斯內普是怎麼想的,我心情愉悅的被龐弗雷夫人帶著穿過了需要密碼才可以進入的一隻奇醜無比的巨大石獸。
它的身後是一道自動旋轉樓梯,樓梯頂端便是辦公室大門,一道閃閃發亮的棟木門,上麵是一個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黃銅門環。
校長辦公室是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牆上掛滿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長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裡輕輕地打著呼嚕。房間裡還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腳是爪子形的。
在鄧布利多掌管霍格沃茨時期,這裡擺放的除了鄧布利多收藏的銀器,還有冥想盆,門後的架子上棲息著他的寵物——鳳凰福克斯。
在這個塔樓裡,還永久存放著分院帽,它屬於學校的四位創始人之一——戈德裡克 .格蘭芬多。
鄧布利多坐在正中間,對我禮貌地微笑著:“阿撒托斯先生,你找波特先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的嗎?”
我也笑著道:“不不不,我找的就是你。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裡克.布賴恩.鄧布利多或是最偉大的白巫師——不,我現在應該叫你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一點都不驚訝,有時候我真的有種覺得自己已經被他的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透了的錯覺:“哦,榮幸之至。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呢?”
“當然,這是一個關於一個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教授和一群神奇的麻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