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失憶 那是一張陰冷慘白的臉………(2 / 2)

活下去[無限] 夢裡的貓 3891 字 9個月前

“媽,你怎麼不開燈啊,我還以為家裡進小偷了。”樊夏尷尬的笑了笑,把掃把放到一邊,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流理台上。

黑色流理台上放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碗一杯清水,碗裡已經空了,隻依稀可見碗底剩了一些白色泥狀物,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樊夏實在想不出來那種“呲”“呲”聲會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這都快上班的點了,大家夥都起床了,哪來的小偷啊。”樊母嗔她一眼,然後轉身把杯碗收拾了,放進洗碗池裡,“倒是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起來了也不出聲,拿著個掃把嚇了我一跳。”

樊夏含混過去:“唔,我起來上廁所啊。”

“你臉色怎麼那麼差啊?昨晚沒睡好嗎?”樊母細細打量了樊夏幾眼,皺著眉頭走過來,摸了摸樊夏冰涼的手,話語裡滿是不讚同:

“你說你,出了那麼大的事就該在家好好休息,忙著回去上什麼班呀,難道你們公司缺了你就不能運作了不成?”

啊?

還在思索那奇怪聲音會不會是她聽錯了的樊夏聞言一愣。

出了那麼大的事?

什麼事?

樊母給她捂著手,一邊還在試圖說服她:“醫生開給你的藥昨晚記得吃了沒?要我說,你再和公司請幾天假,等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再去,你這樣子哪行啊?睡也睡不好,在公司吃也吃不好,多不利於身體恢複啊,工作哪有身體重要,你……”

醫生開的藥?

什麼藥?

樊夏越聽越糊塗,連忙打斷樊母的話:“等等等等,媽,你說什麼呢?你剛說出什麼事了?還有藥……”是治頭疼的藥?

她渾身上下也就腦袋不舒服了,現在依舊在鈍鈍的痛。試圖去回想樊母話裡透出來的信息,卻隻覺腦袋空空。

之前她覺得隻是冷風吹多了感冒而已,現在看來好像沒那麼簡單。

樊母聞言用一種略顯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猶豫道:“你……你又忘記了呀?”

又?

不得不說這個字用得很微妙。

至少讓樊夏明白了一件事,她這種跟間接性失憶一樣的情況似乎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看她一臉茫然,樊母長歎一口氣,神色憂愁,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你之前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出了車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啦?其他人都有驚無險沒受什麼傷,就你一個撞到了頭,傷到了腦子裡那個什麼,什麼海馬體,屬於車禍後遺症,隻能慢慢恢複。你都這樣了也不說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非鬨著說沒什麼事要上班。”

樊母痛心疾首:“你看你現在像沒什麼事的樣子嗎?你這一天一天的總忘記事,這怎麼能行?你一會還是跟你公司打個電話,說你……”

樊夏正懵逼她之前居然出了車禍,和那什麼車禍後遺症似乎很嚴重的事,就聽樊母有關車禍的事都還沒跟她解釋清楚,言語間就又開始往請假不去上班的話題上靠攏,頗有即將長篇大論的趨勢。

她連忙打斷,問出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媽,那醫生是怎麼說的?我這情況還有的治麼?”

“呸呸呸,瞎說什麼,怎麼就沒得治了。”樊母啐她一口,拉著樊夏的手出了廚房到餐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才繼續開口:“醫生說你這情況是正常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恢複,不過這恢複的時間長短就要看情況了。你也不要太著急,說不定明天就都想起來了呢。所以媽才讓你多休息幾天……”

按理說這一番話合情合理,她這情況的確算不上好,不像是能正常上班的樣子。樊夏這時候就該順勢答應下來,但她垂眸沉思幾秒,腦子裡不知怎的又突然浮現出剛才的那場烏龍,最後抬眼笑了笑,語氣一轉:

“總待在家裡也不好,說不定我去公司看看同事朋友能早點想起些什麼呢,不都說這種情況多接觸熟悉的人事更利於恢複嗎?”

樊母深深看了她一眼,歎口氣沒有再勸。讓樊夏抓緊時間去洗漱就進了廚房做早飯。

鏡子裡的女人臉色蒼白無血色。

樊夏擰開水龍頭放出熱水撲到臉上,令人舒服的溫度終於讓臉頰漸漸染上些許粉色。

等洗漱完畢,她也終於消化掉了她車禍失憶的這個信息。

其實樊夏不是什麼都不記得,至少有關父母的記憶,有關公司的事,她都有印象,隻是有些零碎。

但那場所謂的車禍和車禍後的事就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樊夏心底有些隱隱的焦慮,希望能早些好起來吧,失憶什麼的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