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的時候正是早上8點整,街道上已經有上班族們行色匆匆的身影。
清晨的氣溫還很低,春和迎著晨光跺了跺腳,口中呼出的霧氣在和煦的陽光下顯得朦朧又輕盈,她低頭按著手機撥通了幾天來的第一通電話。
通訊人是七海建人。在渾渾噩噩的這兩天裡對方也曾打過好幾通電話來,但春和並沒有接聽,而現在打給他也是因為她需要到咒術高專裡去。
春和已經想好了,在這一周目徹底結束前,她要把此前得知的所有情報都告訴高專的咒術師們,這是因為,她也想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一些她不曾了解和注意的信息,畢竟她對這個咒術界簡直是一無所知。
在原地等待了幾秒電話就被接通了,七海建人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春小姐?……你還好嗎?”
“我很好,七海先生。”春和禮貌的回應著,“請問我現在方便去高專一趟嗎?有一些關於澀穀的事想要跟你們說。”
“高專嗎?當然可以,其實我們也有了新的計劃,此前打給你就是想說這件事。”
“是嗎,那太好了,我現在在橫濱,做電車過去的話大概要40多分鐘。”
“好,那麼我在東京站口等你,我恰好也正要去高專。”
“好,回見。”
通話結束,春和立刻動身前往橫濱站。等二人再見麵時間已經過去了近1個小時。東京站口人流量並不多,春和一走出去就看見了等在路邊的七海建人。
金發青年還是一身熟悉的灰色西裝,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著,光看外表根本想象不到對方是個殺伐果決的咒術師,反倒更像是在寫字樓裡工作的精英白領。
春和快步走過去,“抱歉,讓你久等了。”
七海建人抬頭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視線短暫的掃過了對方的臉。
蒼白且毫無血色,但精神看起來到還不錯,似乎已經恢複過來了。
“沒有很久,我們也是剛到。”
七海建人說著邊打開車門上了車,春和跟在後麵,直到坐上後座後才發現車裡還有另一個人,開車的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先生。”春和有些驚訝的打了個招呼。
她發現伊地知潔高作為輔助監督要忙的事真的很多,在澀穀的時候不僅要保持跟咒術師和政府人員的聯係,隨時做好疏散現場和調配任務的準備,平時似乎還要擔任接送咒術師的司機。
簡直有點全能了啊。
“好久不見了春小姐,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伊地知潔高啟動車子,視線透過車內鏡看了眼後座。
春和彎了彎眼,“謝謝關心……之前我父母的事麻煩你了。”
“不,這沒什麼,是我應該做的。”
由於三人都不是愛說話的類型,在簡短的交談過後車內就歸於了靜謐,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了東京咒術高專的後門。
春和跟著七海建人下了車,而伊地知潔高似乎還有事要做,跟二人告彆後就立刻開車走了。
東京咒術高專的後門建在一個山洞的隧道裡,如果不是內部人員的話估計很難找到這裡。春和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邊跟在七海建人身後走進了大門。
門後是大片綿延的樹林,一眼望不到邊際,二人沿著上山的小路走了一會後拐進了石磚道,道路前方矗立著一排排紅色的鳥居,在這片翠綠的密林裡顯得神秘又肅穆,而鳥居的儘頭站著四個人。
正是虎杖悠仁,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讓春和意想不到的人。
“等等,那個……不是敵人嗎?”春和訝然開口。
七海建人輕咳了一聲,“這件事說來話長,還是等虎杖同學解釋吧。”
遠處的虎杖悠仁一行人大老遠就看見了春和跟七海建人,立刻興奮的揮著手。
“七海海!春小姐!早上好啊。”虎杖悠仁元氣滿滿的聲音順著清晨的微風飄來。
“笨蛋,彆叫這麼大聲啦!”
看著少年少女們充滿活力的身影,春和不自覺的柔和了眉眼,二人很快就走到了他們跟前。
“早上好。”春和打了個招呼,視線立刻掃向了站在虎杖悠仁身側,黑色頭發,臉上有橫條紋路的男人。
“不知這位是?”她的語氣有些不善。
畢竟她可是很清楚的記得對方作為敵人跟漏瑚還有花禦站在一起屠殺人類的身影呢。
“啊……這個。”虎杖悠仁摸著頭看了眼身側的脹相,有些糾結,“姑且,把他當成我的哥哥吧。”
“!悠仁!”脹相眼裡頓時閃過光亮。
“你哥哥?”
春和眯起眼,直言不諱,“你們是異卵兄弟?可是你哥哥之前是站在咒靈那一邊的吧?”
“呃……”
虎杖悠仁不知怎麼回答,這時脹相站了出來,“之前的事很抱歉,但我也是被加茂憲倫給騙了所以才會與悠仁為敵,請相信這並非我的本意。”
“加茂憲倫是?”
“就是那個占用了夏油傑身體的人。”釘崎野薔薇說。
“原來如此。”
春和頷首,雖然脹相的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她還是不怎麼信任對方,於是對著虎杖悠仁直接道,“你哥哥值得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