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鹹魚 抱回來的,公主抱(1 / 2)

劍宗弟子的居所,在雲霧繚繞的山腰。

與山頂恢弘大氣的殿宇不同,這裡樸素到連匾額都是零星的,也沒什麼描金填漆的樓閣,就是粉牆紺瓦,和山上的青鬆白雪差不多色調。

慕言白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看到他的臥房,很簡潔的陳設,他迷迷糊糊地想,一貫的劍宗風格。

他出陣受到的衝擊有點大,沒一會就失去了意識,現在很顯然是被楚宸帶回了門派。

傷口裂開了,此時已然被重新包紮過。

慕言白歪頭仔細看了看,紗布纏的很齊整,不像粽子,不是楚宸的手筆。

他無意識地咬了一下下唇,重新躺好。

對於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魔教教主來說,這無疑很丟人。所以楚宸是怎麼把他帶回來的,慕言白完全不想知道。

【是抱回來的】係統幽幽地告訴他,【公主抱】

“……” 慕言白噎了一下,真心實意地問,“統統啊,禍從口出,你能適當的學會閉嘴嗎?”

【很顯然不能】係統回答他,【並且你的目標人物馬上就要到了,準備刷好感度】

慕言白被“公主抱”三個字震的魂還沒回來,下意識咬牙:“他來了?”

【沒,是女主】

慕言白原本半闔的眸子一下子睜大了。

徐夢琴,他的三師姐,江湖第一美人,古早言情標配的白月光女主。

慕言白無聲地歎了口氣,回憶了一下上輩子師姐看見他叛出師門後的表情,心道這好感度估計也好不到哪去啊。

果然聽到竹簾一響,一個看臉就知道是女主的漂亮姐姐拎著瓶瓶罐罐進來了,見慕言白掙紮著要起身,立即板起臉凶他:“躺好!”

“……師姐。”慕言白被她帶進來的日光晃了眼,一時間恍如隔世。

他上輩子就覺得徐夢琴和楚宸相當不般配,她其實不適合仙俠裡通常體貼知性、男主一見就能傾心的溫婉美人。

她是美人,但和溫婉不怎麼沾邊。

慕言白總覺得她更適合當權謀文裡麵的大女主,清醒,獨立,性格不羈,帶著一點隨心所欲的肆意。

原書中徐夢琴的戲份淡而無味,幾乎就是為了存在而存在,為了言情而女主。當真是白瞎了這人設。

慕言白朝門口看,徐夢琴罩著素色鬥篷,裡麵是乾淨利落的束袖弟子服。

這麼一來,渾身上下的明豔都集中到了她的眼睛裡,一雙杏目生動得仿佛內蘊星光。

劍宗向來講究坦率,師門上下都不怎麼拘禮見外。徐夢琴大步走進來,往旁邊的圈椅上一坐,一麵把提盒擱到桌上到一麵問:“麵具呢?”

“懶得戴,就拿掉了。”慕言白回答,牙疼地看著徐夢琴翻檢各種各樣的藥罐,“我又不是斷了手,這麼大陣仗乾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我。”徐夢琴沒好氣地說,“這才幾天啊,豎著出去橫著回來。當時把我給嚇得,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慕言白:“……”

他岌岌可危的麵子原本就掙紮在“昏倒”與“公主抱”的邊緣,現在又被“豎著出去橫著回來”這個生動形象的比喻結結實實一噎,差點就地把自己給埋了。

方才還抱怨天抱怨地的人這下子徹底安靜了,任由他師姐捯飭。

甚至連喊疼都忘了,隻是一個勁地問係統到底多少人看到了他的社死現場。

係統在這幾天裡已經接受了和原著漸行漸遠的劇情,對男主抱反派這個恐怖的事實消化的很快,開始苦中作樂地起參觀起宿主著急上火來。

慕言白好不容易問半天,才從係統嘴裡撬出個不情不願的答案:並沒有沒多少,楚宸進了山門就直接走近路,帶著他找徐夢琴去了。

慕言白這才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

他右胳膊上的劃傷約莫兩寸,患不在長而在深。此時雖然已經再次結出一層褐紅色的薄痂,但仍然極易因牽拉而撕裂。

徐夢琴把傷口上的殘藥拭淨,打開一個青玉小圓罐,用簪子挑出一些半透明膏狀物給他敷在創口上。

效果立竿見影,慕言白被冰的輕輕“嘶”了一聲,這不知名神藥的涼意從創麵一路滲到骨子裡,感受差不多像局部冰敷。

“這兩瓶是鎮心醒神的,說了名字你也記不住,反正睡前各吃一丸就是了。傷口每天要換外敷的藥,你直接過來找我。”徐夢琴叮囑道,“你兩次入陣,估計也累的夠嗆,這幾天就彆跟著習劍了,歇歇吧。”

“宗主批準啦?”慕言白對周秉文的稱呼並不是父親,而是一直跟著眾人叫宗主,“我這兩天不用早晚課,也不用練劍?”

“對。”徐夢琴點點頭,杏眼裡漾起和煦的笑意來,“都不用。”

說話間好感度提示來了,徐夢琴好感度起始是百分之二十,現在已經三十五了。

數值上漲之容易、增幅之大,讓備受楚宸的複數好感度折磨的慕言白簡直要熱淚盈眶。

原來什麼都不做就能漲徐夢琴的好感,哪怕不想努力、不求上進也可以?

楚宸的好感度猶如謎題,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與此相比,師姐上輩子的好感度很好解釋,應該是看到自己平日還算照顧的小師弟成了魔教教主,不能接受。

所以他隻要在黑化之前好好表現,把好感度刷回來進行了。

……

徐夢琴前腳剛走,慕言白後腳就爬起來,披衣出了門。

他想去藏書閣。

那裡的禁書區有他要看的文獻,關於金骨連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