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於優見許科快步走來，急忙道：“爸，我開車了，啊，今天加了一下班，你好好養著，我先掛了。”她迫不及待掛斷電話，起身衝許科走去，笑道：“我收到了，經理，太感謝你了。”

“沒事兒，都自己人嘛。”許科豪氣一笑，仿佛那十萬塊錢，對他來說隻是十塊錢一般沒什麼用處。

“優優，那有輛空車。”許科看見開來的出租車，忙伸出左手招車，右手牽著於優手往馬路邊靠近。

上了車，許科說了地名，司機還沒開始加速，就趴在副駕上，搖下窗，衝外頭喊，“走哪兒？”

許科不樂意了，忙衝司機道：“師傅，不拚車。”

司機聽到外頭人說的地方，搖了搖頭道：“不順路。”就坐直身繼續開車，道：“這個時候不好打車，萬一人家有急事呢，拚個車圖個方便嘛。”

於優也希望能多點人，實在是許科摸她大腿的手越來越往上，她正要開口，許科卻道：“我們不拚車，這樣吧！我給你雙倍車費。”

司機笑了幾聲，也就沒再說話，一門心思往前開，偶爾挑眉看了眼上頭的鏡子，映照出後麵淩亂的兩人。已將六十的司機鄙夷撇嘴，心中厭煩。

於優就坐在司機背後的軟椅上，如今左邊身子緊緊貼著車門。她甚至覺得，自己隻要再用力往左邊擠，就要衝開車門滾下車去，然後被門外駛過的車輪將腦袋碾碎。

可是，許科死死擠在她右邊，甚至整個人都已經撲到她身上，左手伸進她A字裙下，右手去摸她，嘴也湊過來，她再怎麼搖頭，臉頰還是被親了好幾下，目光一個勁兒往前瞥，卻隻能瞥到藍色椅背，雙手按在自己挎包上，感覺到包裡的真貨，羞辱又焦急道：“這是車上，回去再說吧！”

許科不耐煩瞥了眼司機，隻好將頭收回來，靠在於優右肩上，收回右手，和左手一起。

於優隻能忍耐，她不敢真把許科逼急了，若是他將視頻交給警察或上司，那自己就真的完了，隻能去坐牢！

在她一路忍耐中，車才剛減速，司機就已經道：“到地方了，二十塊。”

許科這才坐直身，從褲兜裡拿出一遝現金，約莫有三千多塊錢，從中抽了一張二十的，兩張十塊的遞給司機，牽著於優右手下車去，一路往家走。

許科住的地方是一棟中等單身公寓，綠化搞得有模有樣，花草樹木噴泉應有儘有。從七樓電梯走出來，於優不知道是公寓空調開得太大，還是這公寓選址有問題，長長的走廊透著一股子陰冷。走到7014號房門前，許科急不可耐掏出鑰匙開門，拉著於優一進門，右手抽出鑰匙關門，將鑰匙往玄關鞋櫃上隨手一丟，立即就將於優抵在防盜門上親吻，雙手急不可耐去脫於優衣裳。

於優急了，一麵伸手阻止，一麵道：“經理，我……”

“優優。”許科親吻不斷，焦急道：“視頻可在我手裡呢，我沒交上去，又借你錢，還不急著你還，像我這麼好的人你上哪兒找去啊？優優，你要是再拒絕我，你良心都不要了啊？”

聽到這威脅的話，於優就知道，今天是脫不了身，隻好鬆開力氣本就不如許科的雙手，任憑他享受威脅的果實。

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於優躺在床上，理著自己頭上半濕半乾的頭發，看向躺在身邊抽煙的許科，她隻覺得胃裡惡心的想吐，掀開被子起身，拿起衣服要穿，許科急了問，“你要去哪兒啊？”

見許科那明顯不放人的眼神，於優想起湯秀跟自己說的，關於湯秀師傅的事，這種爛人還跑去人家父母家中鬨，害的人家女孩子顏麵掃地不說，父母也臉麵不保，若非那個仗義的老鄉，那個可憐的女孩子恐怕隻能被逼死。

於優知道，現在的自己是走不掉了，隻好撒謊道：“我下樓去買包煙。”

“我這兒有啊。”許科將床頭櫃上那包還剩一半的黃鶴樓遞過來，於優繼續穿衣服，道：“抽不慣這個。”

穿好衣服，於優拿過包背著走出這間單身公寓，下到樓，來到綠化帶邊，蹲在地上一陣乾嘔，直到嘴裡泛苦，才勉強停下，站起身，走開幾步，背靠在臟兮兮的牆壁上，將馬上就要滾出眼眶的淚水擦去。

她有什麼資格哭？這是她做錯事的報應！

可是眼淚止不住，總是要流出來，於優隻能一直抬手去擦，這時，許科打電話來，“優優，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不熟路啊？”

於優不準自己聲音帶上哽咽，故意笑道：“頭一次來，肯定不熟路啊，而且又是晚上，你等我一會兒就好，如果我真走迷路了，再打電話給你，你來接我。”

“行，隻要是優優，怎麼樣都行。”許科聽到她笑的聲音，高興地狠吸一口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煙，覺得自己真厲害，讓優優這麼快就喜歡上自己。

於優掛斷了電話，隻好往左側走上石子路，準備出去買東西。

結果剛走上石子路，就見迎麵走來三個男人，他們穿著打扮都很正常，可那行為舉止，和一臉張狂浮誇的表情，總是透出一股二流子的氣息。

大晚上，又遇上這種人，於優低下頭，加快步伐往外走，卻聽到被自己甩在身後的那三個男人對自己的評價聲。

“臥槽，好翹，走後麵肯定爽死。”

“你懂個屁，圓的很，都快要把衣服撐破了，這種才爽。”

於優臉上紅的發燙，咬緊牙加快步伐遠離，幾乎已經是小跑了。

來到公寓外的街道，她急忙走進一家藥店買了藥，擔憂問，“醫生，請問這個，機率百分之百嗎？”

約莫四十歲的女售藥員古怪瞧了眼於優，女孩子來買這種藥她見得多了，但這麼擔憂問的卻還是頭一次，語氣略略帶了一絲譏誚，道：“什麼藥能百分之百啊？”女售藥員說完，見到於優眼中的可憐，心中頓了頓，抬手往架子上一指，改口道：“這種藥幾率不高，那邊有套。”

於優看向女售藥員指向的商品，頓了頓，掏出手機付了錢，走出藥店，來到24小時便利店，站在煙櫃前，低著頭，目光透過玻璃，看向整齊排列的各種品類煙。

她根本就不抽煙，對煙的了解非常少，但同事謝菲是抽煙的，她見過謝菲抽的那種煙盒，便伸出拿著手機的右手食指，往下指了指，“那個，20一包的。”

售貨員拿出煙掃了碼，於優付了錢，拿著煙塞進包，剛走出門，許科卻打電話來，“優優，還沒回來呢？正好，你幫我買四包黃鶴樓。”

於優根本不想給他花錢，古怪問，“你那兒不是還有半包嘛？”

“我朋友來了，今晚我們要打麻將，他們沒帶煙，我這兒不夠。”許科頓了頓，疑惑問，“你是不是沒錢了？”

“廢話。”於優心中厭煩，語氣卻聽不出來，“微信裡還有四十幾塊，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