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燒了床 因為請了一周假的緣故……(1 / 2)

一生買單 雪天澄酒 5559 字 9個月前

因為請了一周假的緣故,於優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必去上班,但長時間養成的生物鐘,依舊讓她早上到點準時醒來。

睜開眼,就見許科在屋內換衣服,於優本就隻將眼睛睜開一個縫兒,所以繼續閉上眼裝睡。

但沒想到這一覺卻是真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半,於優拿過手機點外賣,特彆點了滋補的豐盛午飯,吃了後又躺上床去午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

她拿了一個枕頭墊高躺著,她記得在哪兒聽說過,坐月子的女人不能老玩手機,容易引起近視,便在看了時間後將手機放開,躺在床上安靜抽煙。

夜深人靜,於優在床上聽到開門聲,拿過手機一瞧,還有五分鐘就到零點,她大約知道許科乾什麼去了,無非又是打牌唄,在看到許科那張因輸了錢而發黑的臉後,於優淡淡道:“還知道回來啊?”

“這是我租的房子,我不能回來啊?”許科直接往床上一躺,床墊的彈性還未完全消失的時候,打火機聲音響起,於優淡淡道:“給我拿一萬塊錢。”

“你他媽有病吧?”許科一下子跳坐起來,惡狠狠瞪著於優,“那是錢,你以為是紙啊。”

於優無奈看他,道:“我明天要去醫院一趟,總得把事情弄乾淨吧?”

許科又躺下床,他自然聽得懂去醫院弄乾淨是什麼意思,煩躁道:“誰叫你把之前我給你的錢花光的?一萬塊?我今晚又輸了,你當我銀行啊?”

“我管你呢,反正我明天得去醫院。”於優語氣強硬道:“真的是,行了,工資發下來我就把錢給你,真的是,瞧你那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花了你幾千萬呢。”

“你……”許科想要說什麼,但看到於優那帶著傷的臉,隻好側過身去背對於優,眼不見,心不煩。

再次去上班的時候,謝菲趁著跟她一起在洗手間,小聲問:“你跟經理……分了沒?”

“啊?”於優笑著看她,“沒啊。”

“你……”謝菲還想說什麼,於優歎道:“他最近壓力大,哎,他也不是故意的。”

“什麼啊?那哪天他把你殺了,也是壓力大?也不是故意的?”謝菲嗓音帶著尖銳。

於優為難道:“你讓我想想吧!”

“我勸你還是分,動手打人就過分了,這是底線。”謝菲好意勸解,讓於優心中開始不安起來。

回到家,於優一進屋就躺上床去,累的仿佛隻剩半口氣,緩了緩,從煙盒內摸出煙點上。

許科站在櫃子邊看了她好一會兒,冷笑坐到沙發上去,“跟個大爺似的。”

“流產的是我又不是你?”於優沒好氣拿過手機,操作了一會兒道:“我這個月工資轉你了,彆一天到晚好像我吃了你多少錢似的。”

“你……”許科不耐煩要吵架,聽到手機短信提醒,看到入賬的六萬塊錢整,古怪目光看的於優不悅,道:“我這個月收入六萬四千多,怎麼?還不許我留個零頭吃飯啊?哼,這幾天我請假在家,你給我的一萬塊錢去一趟醫院就沒剩幾百塊了,你倒好,回來就抱怨我是大爺,什麼飯也不做,地也不掃,就算我是機器人也得充電吧?”

聽到於優一通炮轟,許科心情卻反而好了些,現在有六萬塊,那今晚那個麻將局就可以去了,站起身就要走,於優忙道:“去哪兒?”

“朋友家。”

於優笑道:“打牌就打牌,還朋友家,晚上回來嗎?不回來我自己點外賣吃。”

“隨便你。”許科急匆匆丟下話就離開臥室,於優心中肯定,他今晚絕對會輸。

果然,十一點半的時候許科回來了,心情非常糟糕,狠狠摔門,將剛睡不久的於優吵醒,看向被突然打開的臥室燈,不滿道:“你乾嘛?”

“乾嘛?還不都怪你。”許科坐到床邊開始抽煙,甩手一個耳光打在於優臉上,“都他媽是你,你流產了還跟我住在一起,晦氣到我了。”

於優左手掌心撫摸著左臉頰,幽幽道:“人窮怪地基,屋漏怪瓦稀。我沒流產前也沒見你贏過啊。”

“你他媽閉嘴!”許科氣急了站起身,右手狠狠指向於優,卻不料太激動,將點燃的煙掉在被子上,煙頭立即就在藕色薄被上灼出一個忽紅忽黑的洞來。

於優靈機一動,反手掀開被子,將煙頭折疊在被子裡,衝著許科大罵,“我說錯了?我流產跟你輸錢有什麼關係?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認為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嘛,是那晚那三個放賬男人中不知道哪個的嘛,行啊,就當這孩子是那三個男人的,但這事兒是我的錯?還怪我流產晦氣?讓你輸錢?要不是你輸錢,還不上錢,至於靠我給你寬限幾天嗎?”

“你他媽閉嘴!”許科被於優徹底刺激到,來不及管煙頭,撲過來掐緊於優脖子使勁兒搖晃,“你他媽再敢說話,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我哪句話說錯了?”於優不服輸,儘管脖子被掐住,卻還是艱難道:“有本事你掐死我啊,我要是死了,你脫不了乾係,進大牢撿肥皂去吧!”

許科被坐牢提醒,立即放開於優脖子,見於優拚命咳嗽,又想起她剛剛說的話,心中一股子怒火,抓緊於優一頭長發大罵,“你以為你他媽是個好東西?你要是個好東西,能乾得出A貨換真貨這種事?你少跟我裝。”

“我裝什麼了?”於優被抓緊頭發依舊大罵,“我乾了就是乾了,我沒讓你不說啊,你儘管去說啊,我敢乾還怕說啊?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敢乾不乾說啊?好像我沒流產,你就能贏了幾個億似的,呸,裝什麼賭神。”

“於優,你欠打,老子弄死你。”許科氣急了,一手扯緊於優頭發,一手往她身上亂打。

而於優肯定不能靜靜不動讓他打,雖然她掙紮的力氣遠遠小於許科,卻也寧死不肯放棄,兩人一通亂打倒在地上,於優鼻子都被打破了,慘叫聲,喊救命聲,刺破了寧靜夜晚無數人的美夢。

忽然,‘轟’一聲,屋內驟然大亮,許科扭頭看向床,才發現床已經成了火海,立即放開於優,急匆匆跑去衛生間,也不知道拿了個什麼用途的塑料盆,急忙接了水就往床上潑去滅火,一麵大罵,“你有病啊?差點引起火災!”

床上已是濃煙滾滾,許科潑水的速度並不快,煙霧器立即報警,同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於優躺在地上,根本就動不了,許科將手中一盆水潑上床,驚訝道:“來這麼快?”

他以為是物業,急忙跑過去開門,希望對方能和自己一起滅火。

可門一打開,卻出現一老一少兩個警察。

“我們接到報案,說是聽到慘叫,還有喊救命的聲音。”兩個警察亮了證件,直接衝進房間,就見放床的位置隻剩下火,而離火不願的地板上,躺著一個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的女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少年警察立即將門關上,反鎖,老警察也盯著許科,許科手中拿著塑料盆,看向火海,“請先幫忙……”

話未說完,又是敲門聲,少年警察打開門,原來是兩個物管,“煙霧報警器……”

許科不等人說話,急忙道:“我家裡床起火了,請幫忙滅火。”

兩個物管古怪看了眼警察,到底還是跟著許科一起衝進衛生間。

因有人幫忙,床上的火已經滅了,被子床單隻剩下一片一片的硬黑塊,床墊也被燒壞,甚至能清晰看到被煙熏黑的彈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