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燒了床 因為請了一周假的緣故……(2 / 2)

一生買單 雪天澄酒 5559 字 9個月前

兩個物管走了,警察卻還沒走,一起看向於優道:“大妹子,你這是怎麼回事?”

於優已經被扶著躺在沙發上,兩隻眼睛完全看不到神采,畢竟都已經被打腫了,烏青的兩團就像大熊貓,左右臉頰上帶著巴掌印,鼻子流下的鼻血將雙唇染紅,看起來可憐又驚悚,“我男朋友,他去跟人打麻將,輸了錢,回來怪我。”

“你……”許科剛張口,就見兩個警察衝自己投來嚴肅的目光,頓了頓道:“警察同誌,那個,我也是輸了點錢,一時間心情不好,兩個人在一起哪兒有不鬨矛盾的,我下次不會了。”

老警察看向黑乎乎的床問,“那這是怎麼回事?誰放的火?”

“這……”許科腦子還算清醒,沒有在警察麵前撒謊,但想到屋子裡起火,怕被房東要賠償,臉色為難,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要怎麼說。

老警察看向於優道:“大妹子,先去醫院啊,我……”

“不用。”於優連忙搖頭拒絕,頓了頓才道:“家裡被燒了,還要重新買東西,省著點吧!”

年輕警察道:“再省錢你也得顧身體啊。”說完就打了120,而許科,則被兩個警察帶走。

醫院病房內,於優雖然疲倦躺著,但卻根本睡不著,病床前坐著兩個警察,正在給她做筆錄。

她說的話大半都是真的,但也有很多事沒有說,比如為什麼會跟許科在一起,她隻說是許科幫了她,至於裸視頻的事,她認為還不到說的時候。

這件事的定義非常簡單,就是一場家暴,而於優這個受害者選擇了諒解,所以許科這個施暴者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回到家,於優卷縮在臥室的沙發上抽煙,許科冷冷瞧了她一眼,冷聲道:“還真是大爺,每天啥也不乾,啥也不做。”

“我這個大爺可沒讓你上供,六萬塊錢都給你了,我自己就留了幾千塊錢吃個外賣還不行?下個月工資下來,我還不是會把整數給你,這種大爺你上哪兒找去?”於優吐出一口煙圈,又道:“每天啥也不乾?啥也不做?要不是你把我打流產,我還不是照樣給你做晚飯。”

許科沒再說話,看向黑乎乎的床,道:“現在怎麼辦?”

於優看向白色的床,因為煙熏火燎已經成了黑色,道:“看看能不能擦乾淨成原來的顏色啊。”

“有病啊你。”許科沒好氣道:“原本的顏色是白的,都成這個鬼樣子了,怎麼可能擦回去?再說了,高溫都導致開裂了。”

“那就沒辦法了。”於優緩緩抽著煙道:“隻能重新買。”

“說得簡單。”一說起錢,許科心中更煩,點了煙坐到沙發上去,“這床好幾千,還有床單,四件套什麼的,亂七八糟加一起一萬多了。”

說起這個,許科又難受道:“早知道,那六萬塊錢就不給你了。”

若非於優一頓飯就花了五萬多,他也不會因為過分生氣和她吵架,再到動手。

於優淡淡斜了他一眼,笑道:“我這個月的工資六萬多,整數可全給你了,就算我花了你給我的六萬,現在我也給你了吧?一天天的就知道念,有病。”

許科惡狠狠瞪她一眼,好半天才問,“你下個月工資能有多少?”

“跟這個月應該差不多,也是六萬多塊吧!”於優熟練計算提成,半晌才道:“行了,你先去買床,床墊,四件套,總得睡覺吧?不就是錢嘛,我發了工資就給你,彆再一天天說的我光吃飯不乾活。”

許科頓了頓,也沒再說話,安靜的令於優不耐煩道:“你聽沒聽我說話啊?”

“你把錢給我啊。”許科不耐站起身,“我全身上下隻剩不到四千塊錢了。”

於優心中一喜,沒想到他是真被逼到山窮水儘,身上的外傷在這一刻仿佛也不疼了,一臉嫌棄道:“說的好像我還有錢似的,發的工資,整數都給你了,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錢?我身上現在倒是比你多,還剩四千多,哼,早知道,工資的那六萬塊整數就不給你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許科急了問。

於優冷笑道:“什麼意思?你聽不懂怪我咯。”說完氣呼呼從櫃子裡翻出一件冬大衣,躺到沙發上去,將大衣當被子蓋著,睡了過去。

許科見於優那德行,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氣呼呼衝到客廳,躺到沙發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樣過,於優睡在臥室沙發上,許科睡在客廳沙發上,兩人仿佛合租。

這天下班,因為許科又去打麻將了,於優自己回家吃了外賣,躺在床上抽著煙,給爸打電話。

“已經沒事了,醫生說恢複的很好,一點兒事兒也沒有,現在已經好的跟以前一樣了。”爸聲音裡都透著高興。

於優那壓抑的心總算鬆了鬆,掛斷電話,計算著馬上到手的工資會有多少。

天氣已經入秋了,於優趁著今天發了工資,便打算去買幾件秋衣,謝菲正在將盤起的頭發放下來,一麵道:“優優,要不要出去逛街啊?我好像沒秋天穿的衣服了,得去買幾件。”

於優正在換常服的手一僵,看向謝菲那微笑的臉龐,純淨的如同一朵百合花,頓了頓,猶豫道:“今天有事,不去逛街了,改天吧!”

謝菲也沒多想,一麵卸妝,一麵道:“那行,你要去逛街的時候叫上我,哎,總感覺衣服不夠穿。”

“要不怎麼說女人的衣櫃裡永遠缺少一件衣服呢。”於優心中發虛,背著包離開店,因為拒絕謝菲的邀請而心虛,也就沒去買衣服,徑直回了公寓,連飯也不想吃,就躺在床上玩手機。

或許是天真的開始冷了,她不得將行李中的毛毯拿出來鋪在床上,一個人發呆到十一點半,就見許科笑容滿麵走進房間。

於優的心沉了沉,因為她從沒見過許科打麻將回來這麼開心,立即問:“這麼高興?撿到錢了?”

“怎麼能叫撿呢?”許科歡天喜地撲上床,抱住於優一頓親,一張臉都笑出了褶子,就像一個八十歲的老頭,“今晚贏了!”

於優的心霎時被揪緊,僵硬扯了扯唇角,就聽許科問,“有沒有吃的?餓死我了。”

“沒,我都還沒吃呢,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累得很。”於優心裡煩,說話也沒什麼精神。

許科意外看向於優,心想倒也是,感覺於優自從流產後身體就不怎麼好了,這期間還感冒了兩次,但今天他心情好,拿出手機道:“吃什麼?點個外賣,媽的,今晚贏了二十三萬,高興死我了。”

和許科歡天喜地的臉色相比,於優簡直就是反麵,努力壓製心中的憤怒,讓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道:“燒烤吧!嘴裡沒味道,哎,你既然都贏了二十幾萬,怎麼不繼續打啊?說不定能贏得更多呢。”

她知道,這就是賭徒心裡,尤其是許科這種爛賭鬼,輸了錢都會繼續賭,幻想著能夠翻身,更何況贏了,怎麼可能收手?

許科已經點好燒烤,將手機往床上毛毯一丟,點起一支煙,笑道:“我當然是要繼續打啊,就是那三個混球,明天要上班,就走了,媽的,哎,最近手氣好,明天繼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