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應語將信將疑的眼神,大北和大山在老板的要求下連忙附和:“是的是的,甜口比辣口更好哈哈哈……”“是我唐突了。”君應語跟千暮影道歉:“但是有一句話我沒說錯,我確實無關緊要,現在是力不從心,等過段時日,有需要的地方我會儘自己所能,不會白吃的。”“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無關緊要,回去休息。”千暮影把人送到後院,跟後麵的大北和大山比手勢讓他們繼續換菜,自己扶著君應語:“下次再穿這麼點衣服跑出來,凍病了誰照顧你?”
“我不需要人照顧,而且我沒有那麼容易病。”君應語咳著。“怎麼沒有那麼容易病,你在雪山躺了那麼一會兒,病了到現在還沒好。”千暮影把他送回房間:“得虧是我撿到了你,要是換了彆人,你看他們會不會任你這樣。”“多謝鬼主的恩情,來日我一定報答。”“報答什麼報答,誰要你報答。”千暮影倒了杯熱茶:“你前幾日都是整日整日的睡著的,今天到了這裡反而沒怎麼睡了,是我這酒樓不夠舒心?”“不是。”君應語靠著:“這幾日得了鬼主的照顧,可是自己又沒有做什麼事,有點不踏實。”
“這有什麼好不踏實的,換了彆人樂都樂醒了。”千暮影蹭了一下君應語的臉:“這下是完了,臉冰的,我去叫大山給你燒點熱水拿在手上。”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即將走出去的時候又回頭無奈地確認了一次:“不準再自己跑出去了。”“嗯。”
次日,來到凡間的竹湍和殘雲。
他們降落的地點也在吳城,隻是離秋客齋遠了一些。隻能在街上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君應語和千暮影,千暮影他們沒見過,隻能根據畫像描述,君應語倒是見過,但是他們描述的君應語身體硬朗說話有分寸,所以很多人還是表示沒見過。
“我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竹湍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君應語從誅仙台掉下來,不應該是身體硬朗的吧?”殘雲一腳踹在石頭上:“那怎麼辦啊?現在再回去問一遍?”“得得得,你不累我累。”“要不是你們非要自作主張,現在會有這麼多的事嗎?”“怎麼能叫我們自作主張呢,君應語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人儘皆知嗎?也就你們幾個後來飛升的把他當成什麼大好人。”
伍靖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讓這兩人走在一起。照著他們吵吵嚷嚷的速度,恐怕再走幾十年也找不到君應語。
“誒誒,兩位道友這是在乾嘛,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擋在我這小攤子麵前,本來就沒幾個客人。”就在二人吵架的時候,一隻手橫插進來,殘雲下意識甩出一道符咒定在那人手上,然後回頭一拳就要往那人臉上揮,被竹湍拉住了。“你動什麼手啊打傷了人又想領罰是不是?誰陪著你領!”竹湍瞪他,回頭看那人。
那人在手被定住之後也不慌,睜著一隻眼睛打量兩人:“喲,我瞧著兩位道友功德無量,怕是要飛升啊。”殘雲跟竹湍聽見這話,對視了一眼,問道:“你是誰?”那人沒有立刻回答,看著自己伸出的手示意了一下,殘雲警惕地解開了那人手上的符咒。那人活動了一下手腕,指著自己攤子上的旗子:“號獨眼大仙,張鼎真,上至各位神仙前塵往事,下至找人找物到你何時飛升,我都知道。”
這人一看就是個江湖騙子,殘雲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但是竹湍仗著自己銀兩多,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問他:“我們要找人,你算嗎?”“算,我獨眼的名號江湖上響亮的很,保證夠準。”張鼎真捋了捋胡子:“不知兩位道友要找誰啊?”“兩個人,一個叫君應語,一個叫千暮影。”竹湍報完名號,拿出一堆銀兩:“隻要你能算出來,錢管夠。”“嗯……”那人的眼睛隻是掃了一眼銀兩,就閉上了:“君應語,千暮影。”他掐指:“這兩人與吳城,甚是有緣。”
那可不,曾經的明都差點被他們兩個毀了。竹湍在心裡嘲了一句,沒想到這江湖騙子算的還挺準。張鼎真又是一掐指,哈哈大笑起來:“兩位道友有所不知。”他抬手一指遠處最高的酒樓:“那兩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殘雲和竹湍順著張鼎真的方向看過去。兩人都是不喜歡用腦子的,開口就要問“為何”,回頭一看,這地方哪有什麼獨眼大仙,隻是空愣愣地支著個攤子。
“這人道行還挺深的嘛,一溜煙就跑了。”竹湍回頭想了一會兒:“連錢都不拿。”殘雲根本就不想等他說完話,抬腳就往酒樓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