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夢魘頓時吞吞吐吐起來,林虞眼神一厲,它一個激靈,愁眉苦臉地道:
“他的身體可以成為巢穴,連接下界與現界,我想在那之前占點好處,所以仗著夢魘的寄居不會影響到人類的特性住了下來。”
“您進入他的身體後,我以為是來搶地盤的,就……”
黑暗生物是這樣的,弱肉強食,可以為了一個地盤大打出手,坎貝爾此前就是這麼過來的,就是這次踢到鐵板了。
誰懂啊,怎麼會有人連中兩發夢魘的尖嘯後更能打了啊!如果這次能活下去,它一定要把這個人的畫像傳播到夢魘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確保哪怕是新生兒看見他都知道轉頭就跑。
林虞沒說信或不信,他又不是夢魘,“他的身體可以成為巢穴?”
左右已經不該說的已經說了,坎貝爾自暴自棄道:“是的,他是那什麼神的下一任那什麼,人類天賦不高,確實對這方麵不敏感,但在黑暗生物眼中,他就和太陽一樣刺眼。”
額,那什麼神和那什麼究竟是什麼?這又是什麼謎語。或許是林虞的疑惑肉眼可見,哪怕看不見坎貝爾也察覺到了。
它小心地添了一句:“神明對祂們的名諱以及象征物都有感知,很抱歉,我無法告知您祂的身份。”
還有這種事?林虞突然想起他兩次祈禱都未得回應,難不成是因為我的祈禱用的象征物惹他,祂們生氣了?
也不是沒可能啊,畢竟迷霧森林的植被和各種元素我看著都覺得瘮得慌。他小小的反思了一下,便不再在意。
“告知我這附近的情況。”
“是。”坎貝爾應聲。
……
奔流酒館,人聲鼎沸,人們或高聲招呼彼此,或躲在角落裡的長椅上享受嘈雜環境中的獨處喝酒時光。
一名看著最多20出頭的紅發青年舉著酒杯在懸賞板前站了一會兒,翠綠的眸子一陣快速掃視。
將杯裡白裡透紅的液體喝空後,他大步走向吧台,帶動腰帶上的金屬盒子與鐵鏈相撞,哐啷叮當一陣作響。
“哐當”一聲,青年落坐。
“喂,戴爾蒙德,最近有什麼新奇的東西沒有?”
酒保尚未說話,一旁著魔獸皮的戰士先是湊過來哈哈大笑:“得了吧,威廉,你之前接的任務完成了嗎?要不要好哥哥幫幫你啊?”
“滾開,羅伯特,讓你的胡子離我遠點!”威廉,也就是紅發青年一陣嫌惡,他翠綠的眼睛裡略過幾絲不爽:“上次那是意外!被人截胡了!這次我肯定能升二指!”
酒保是一名四階魔法使,他正略帶嫌棄地撩起長袍避開因這些人拿不穩酒杯而撒出的液體。
他惡狠狠地道:“該死的,你們的手是被魔獸嚼爛了嗎?不要再讓我看到有液體飛濺過來!”
羅伯特又是大笑:“戴爾蒙德,你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裡做酒保,我看你就該永遠待在城堡裡,可彆讓外麵的魔獸汙染了你哈哈哈!”
戴爾蒙德·迪默冷哼一聲,“老師的想法怎麼是我能揣測的,閉上你的臭嘴,喝你的酒去。”
他轉頭看向威廉,語氣好上許多:“最近可沒有什麼新奇的玩意,不過倒是有一件很有趣的事發生了。”
“什麼事?”有人湊過來詢問,對此感到好奇。
戴爾蒙德·迪默翻了個白眼,“去去去,你聽什麼,不都知道了,他剛回來,我說給他聽的!”
他指了指威廉,那人聳聳肩離開了。
威廉皺眉,“我不就去了一趟紅石山,來回不過五天,能有什麼事?”
戴爾蒙德·迪默卻露出笑容,俊美逼人的臉上露出一點神秘,他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不不不,五天當然可以發生很多事,比如說,你忘記了,最近聖尼亞學校要開始招生了。”
威廉下意識反駁道:“這我知道,可這有什麼稀奇的,難道它還會歡迎一名煉金師的造訪不成?”
“哈哈哈,威廉,你是太想要一名老師了吧!聖尼亞當然不會歡迎一名煉金師!我猜他們會這樣——”羅伯特發出嘲笑,他拿腔拿調地作怪:“天哪!這裡有一名煉金師!真是太邪惡了!”
“肅清,必須肅清!”
他竭力模仿出那種尖利的聲線,可惜底子在那,隻能說收效甚微,倒是他的表情十分到位,和他描述的那群人簡直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