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裡不少人在聽他們的交流,聞言頓時發出一陣爆笑。
“哈哈哈哈!太像了!羅伯特,你把那些貴族扮演得簡直活靈活現!”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你這個不念書的傻瓜!哈哈哈哈哈!”
威廉手上一緊,咬牙切齒道:“羅伯特,還用不著你提醒我,我才不需要一位老師!你說話最好注意點,當心我拿黑傑克砸你的腦袋!”
他說著,舉起空了的皮革酒杯躍躍欲試,不像是心血來潮,倒像是蓄謀已久。
“哦哦哦哦!打起來,打起來!踢他屁股!踹他褲、襠!”人們紛紛瞎起哄道。
看著這些醉鬼,戴爾蒙德·迪默目光如劍,森冷的眼神一個個把他們壓製下去,他冷哼一聲,冷冰冰地看向興衝衝的二人:“來,打!打完就給你們降回無指!”
“那可不行!”被挑起興趣的羅伯特唰地坐了回去,他就靠二指的身份混吃等死呢,可不能丟了。
威廉“嘁”了一聲,也坐了回去,“等著吧,我遲早升上二指!到時候和你堂堂正正打上一場!”
“隨時恭候,但你可得快點,萬一我到時候成了三指賭約可就又要作廢了!”羅伯特搖了搖頭,蔑視一切的笑臉引起眾憤。
“威廉加油,乾死他!”
“小威廉你可以的,彆慫!”
其他人頓時又起哄道。
“行了,說回正事。”戴爾蒙德·迪默給威廉又添上一杯,“重點可不是聖尼亞學校,而是它背後的教會。”
此話一出,酒館又安靜下來,隻剩下戴爾蒙德·迪默的聲音。
威廉眸光一凝,“教會又整什麼幺蛾子了?”
“不,這次是好事。”羅伯特道。
戴爾蒙德·迪默給他也續上一杯:“喝你的酒,我來說。”
“收到,尊敬的酒之源泉魔法使大人!”羅伯特捂住了自己的嘴。
戴爾蒙德·迪默又翻了個白眼,他徐徐調整著魔力比例,再次試圖在酒裡找到新的魔藥配方,口中繼續:“這陣子教會找到的聖子沒能騙住那位帝王,被當眾拆穿,他還是一如既往,一點情麵不留。”
威廉咕嘟幾口酒下肚,不屑地哼出聲,“這算什麼稀奇事,哪天教皇換人了我都不覺得奇怪。”
“教會就是胃口太大,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神明都不在乎他們,他們偏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要知道,在日輝帝國,王權才是至高無上的。”
“是啊。”有人歎息了一聲。
半晌,沒有人再說話。
……
不知名的某處,林虞一覺醒來,打了個哈切,即便換了具身體也依舊頑強生長的呆毛微微晃動,像是睡得有些發蒙。
好像,又做了奇怪的夢。聖子,王權,聖尼亞……等等,聖尼亞不是日輝帝國的城市嗎?
難道是即將進主線太激動了?我欲望這麼強烈的嗎,一點也沒感受到啊。
他從軟墊上起身,翻開點綴了各種寶石以至於有些沉重的過分奢華的馬車的車簾,擠出小小的頭顱小心詢問:“騎士叔叔,我們到哪了?”
驅車的聖騎士冷硬道:“聖子殿下,前方就是帝國的邊界,埃賽羅。”
“車廂內兩側有可供您打開使用的車窗,請不要做出如此危險的嘗試。”
“哦。”被他訓了一頓,林虞怯怯地縮回去,又忍不住不甚熟稔地在層層疊疊的紗布中扒拉出小小的車窗,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地四處張望。
馬車外一片生機勃勃,綠葉藍天,陽光明媚,時有其它馬車路過,人們笑語相談,與此前小天生活的區域形成鮮明對比。
這事要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從坎貝爾提供的情報中得知自己正處在日輝帝國邊界,林虞不免疑惑,他食指輕輕敲在床沿上,驚得坎貝爾不住地跟著頻率心跳加速。
“坎貝爾,你對日輝帝國的王有了解嗎?”
“日輝帝國的王……那是一位相當專橫的統治者,即便是黑暗生物也對他的不仁有所耳聞,更不用說我們夢魘了。”坎貝爾不知道他問這種問題做什麼,隻能按照事實回答。
“哦?”林虞示意它詳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