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反問,讓艾冉生無話可說,最終,艾冉生掩飾尷尬般揉了揉頭發,
“沒有沒有,隻是問問,我下午2點開始。”
瑤瑤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然後回答了剛才艾冉生的問題,
“我想吃冉生哥煎的雞蛋。”
艾冉生戀戀不舍地看著秦皈,
“你要吃嗎?”
秦皈搖了搖頭,走進了艾冉生對麵的房間,門關了,艾冉生又一股氣上來,呸,渣男。
被稱為渣男的秦皈正靠在窗邊,點了一根煙出神。
午飯休息半刻鐘,艾冉生1點鐘就換好了舞蹈服去練舞室熱身,這間練舞室有其他房間的兩倍大,四周貼了全身鏡,可以隨時調整儀態。
艾冉生6歲開始學跳舞,剛開始壓腿的那段時間,艾冉生每天都是哭著回家,頭天嚎著疼,第二天又乖乖去老師那裡練舞。艾晴忍不住勸了艾冉生幾次,直到有一天,艾冉生撅著淚花說,
“在台上跳舞真的好酷。”
艾晴再也沒勸過一句,隻是在艾冉生累得痛哭流涕時給他擦擦淚。
這條路一走,艾冉生就走到了大學,被隔壁省擁有最權威的古典舞專業的大學錄取,艾冉生最常回家說的一句話就是,
“媽,給你看今年我得的獎杯。”
這間練舞室,艾冉生用了10幾年。
艾冉生做了一套熱身套餐,已經有些微微發熱,今天要練空翻,前空翻,後空翻,側空翻……開學後艾冉生有一場古典舞的比賽,裡麵有幾個高難度動作,熟能生巧,才能避免意外。
一旦開始練舞,艾冉生就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了。汗水可比時間流得快,縱然開了空調,艾冉生也已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下午5點半,艾冉生坐在空蕩蕩的練舞室地板上,頭發絲都被汗水癟下來了,秦皈沒來。
接下來幾日,秦皈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艾冉生每日下午1點開始練舞,練到夜幕降臨。除此之外的時間,艾冉生總是在觀望對麵的房間裡的動靜,該不會……
艾冉生開始浮躁了,詢問過周圍的每一個人,得到見過秦皈的答案,放下心來的艾冉生又心生浮躁,更加賣力練舞。
半個月過去了。
這天,屋外開始打雷,雨水拍得窗沿做響,艾冉生躺在床上,不知被雷驚醒的,還是被夢驚醒的。
他做夢了,夢裡秦皈抱住了他,咬住他唇裡的草莓,草莓汁流淌到了下巴,秦皈的吻一路向下,接下來,就不可告人了。
艾冉生解決了生理需求後,翻來覆去沒睡著,坐起身,一氣之下,在幾聲打雷聲中,一蹬腿把枕頭踢了下去。
幾分鐘後,艾冉生抱著被子站在了對麵房間的門口,眼淚瞬間在眼裡打轉,很好,今天的自己也會哭得很好看。
趁著眼淚還沒落下來,艾冉生敲了敲門,隔了30秒,又敲了敲門,就這樣,敲了3分鐘,眼淚重新醞釀了3次。
門終於開了,開的一瞬間,艾冉生流下了淚,想著這幾天被避開得徹徹底底,一時真的有些酸澀,抬眼盯著對麵不做響的人,
“秦皈哥哥,打雷了,我害怕……”
僵持半分鐘後,見秦皈毫無反應,艾冉生昂起頭,
“特麼到底讓不讓我進去?不讓我進去,明天我就讓我媽把你趕出去。”
秦皈輕笑出聲,側開身子,
“進來,小狗。”
何止小狗,這是一隻藏獒。
秦皈沒開空調,艾冉生隻得把被子往旁一扔,躺在床上,露出肚臍眼,癡癡望著天花板,
秦皈在床另一旁坐下,
“在想什麼?”
艾冉生瞪了一眼秦皈,他總不能如實回答自己在回憶昨天有沒有把肚臍眼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