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睡得正香的艾冉生蹭蹭自己的胳膊肘，皺了皺眉。

秦皈放下了紙，落了一個吻在艾冉生的額頭。

艾冉生被這個輕吻弄醒了，睜眼，和秦皈四目相對，大腦宕機兩秒，迷離的眼神逐漸聚焦，然後清醒了。

艾冉生起身，慌亂地把桌上的紙塞進抽屜裡，抬手擦了擦唇角，

“你……你怎麼在這？”

對了，他和秦皈還沒開始談戀愛，就吵架了。

艾冉生低頭，說道，

“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和秦皈的對不起重合在了一起。

艾冉生訝異抬頭，秦皈抱住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我還強迫你，還鬨脾氣。”

“艾小狗，我是不是讓你很難過。”

艾冉生推開秦皈，

“確實難過，剛開始我是因為被你難堪到了，很沒麵子，後來我越想越害怕，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沒有經驗，害怕讓你覺得和我談戀愛一點也不好，害怕我會讓你失望。”

秦皈聽著這段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他的心理路程，他害怕讓艾小狗失望後悔，但是艾冉生卻也抱著這樣的心情，他們的愛，確實如此熱烈而又合拍到不需要過多解釋了。

秦皈手指放在艾冉生的右耳耳垂上輕撫了撫，

“彆怕。”

“秦皈，我很貪心，想用我們的十天抹去你和李學誌的五年，想成為你愛過的人裡的最愛，越想越害怕，就越急功近利，恨不得馬上和你上床，這樣我們才能徹底占有對方。”

秦皈吻住了艾冉生。

這個吻結束了，艾冉生氣喘籲籲，沒精力說話了。

秦皈牽過艾冉生的手，把艾冉生的手放在了自己左邊胸口的位置，

“我隻有一顆心臟，現在在為你跳動。”

秦皈的意思是……艾冉生失去了語言係統，指尖處秦皈的心臟在跳動，秦皈的意思是他是他的唯一，是嗎？肯定是。

秦皈繼續說道，

“我也很害怕，害怕讓你覺得初戀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害怕我讓你失望。”

艾冉生心花怒放了，原來他們是一樣的心情，沒有誰失望，隻有一起忐忑。

這次，兩人重新躺在床上，中間沒有隔著溝壑，在黑暗裡相擁著。

艾冉生蹭了蹭秦皈的胸膛，想起了秦皈之前說自己不配的話，

“秦皈，你為什麼會覺得你不配，除了你，我不會和其他人做這種事，你難道甘心嗎？”

秦皈輕摸了摸艾冉生的後腦勺，

“如果你以後遇到想長相廝守的人，後悔沒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他怎麼辦。”

艾冉生不滿了，

“這有什麼後不後悔，我又沒有處男情結，再說，我也了解過這個圈子，還第一次呢，第1000次有沒有都不一定呢，就沒幾個gay在乎，或者沒和彆人發生過關係，三天一約，三月金婚。”

頭被輕拍了拍，

“你在哪裡去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下了一個聊天軟件，還去網上看了很多同□□流論壇，他們說的。”

“彆去看這些，你和他們不一樣。”

艾冉生抬頭，問道，

“那你呢？你和他們一樣嗎？以前也會在聊天軟件上約嗎？會拍自己的大jj給彆人嗎？”

艾冉生問得很直白，秦皈已經習慣了，回道，

“追求精神上的滿足感，才會遇見良人。”

艾冉生語氣摻著醋，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遇見李學誌，是遇見了良人是吧。”

秦皈知道，現在肯定或者否定都沒意義，他和李學誌之間，隻能說李學誌出現的時機正好，他正好想找一個長期安定下來的人談戀愛，而李學誌正好需要一個人帶他走出迷茫，至於愛情，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愛情再過熱烈也不過如此，直到……秦皈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艾冉生身上，秦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