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在我們床上要摻雜其他人的記憶？”

艾冉生聽此，暗自懊悔，他要是一直提李學誌，不就是在幫秦皈記憶這個人嗎？

於是，艾冉生拉回了話題，

“以後我確實不找圈子亂的人，就假如找一個有處男情結的人，首先，他的第一次還在才配有處男情結，這一點，就洗了大部分人了。”

秦皈點了點頭，

“其次？”

“其次，秦皈，我問你，如果我們不是這時候相遇，你沒有抑鬱症，我也沒有失去過有抑鬱症的好朋友，然後相愛了，你沒和彆人做過，但是我第一次不是和你做，你會在乎嗎？”

秦皈真的代入了一下，輕吻了吻艾冉生的頭頂，

“不會，我會讓你在床上哭著叫我哥哥。”

艾冉生渾身燥熱了，講話都結巴了，大腦提醒著自己，現在是素聊時間，

“那……那就對了，如果他在乎到甚至要直接分手，那就去找對的人就好了，我就覺得，現在這個社會，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第一次都沒那麼重要，最重要的是那個人，不是嗎？隻要不濫交，不約炮，我都能接受。”

艾冉生說到這，話鋒一轉，

“所以，秦皈，你不要擔心未來的我，我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你不相信我嗎？”

秦皈摸了摸艾冉生的後腦勺，

“我考慮一下。”

艾冉生哼了一聲，

“又在考慮自己配不配嗎？秦皈哥哥，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有多好呢！”

“我哪好。”

“你足夠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無論自己是否會受傷，其實，我很心疼這樣的你……超級心疼，就像，明明你那麼喜歡我，如果不是我主動纏著你，你根本不會和我有進一步發展，就一個人憋著，對不對！”

秦皈默認了這一點，他確實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喜歡我喜歡得如此辛苦。

聽此，艾冉生說道，

“不用對不起，知道我為什麼下定決心和你繼續的嗎！因為我知道我們的感情是雙向的，秦皈，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看著我的時候，眼裡都在說什麼？”

“什麼？”

“你說你想要我，你說快來救救我，那次在練舞室你偷親了我，至於為什麼親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是看到我和沐小理走那麼近，吃醋了，忍不住了。所以我一直都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情不自禁，以及拒絕我時候的痛苦，我知道你的掙紮，也知道你喜歡我，你的言不由衷，我都懂，我們如此為對方付出，從來不用對不起。”

秦皈被艾冉生的這段話震住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了解他，如此清醒明了讓他赤裸裸地感受到他從來不是隻有孤獨陪著，艾冉生一開始就和他在一個世界裡，擁抱著他，艾冉生也從來不是俯視著用救世主的模樣出現，而是把他當做了另一顆星星去靠近。

他們之間如此平等。

秦皈把艾冉生抱得很緊，緊得艾冉生喘不過氣。

艾冉生感受到了肩上的涼意，秦皈流淚了。

秦皈語氣如常，說道，

“謝謝。”

謝謝你接收到了我的愛意，謝謝你回饋了同等甚至更甚的愛意。

艾冉生輕蹭了蹭，

“秦皈，你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秦皈腦海裡響起分不清是李學誌還是母親的訓斥聲——秦皈，你到底有多缺愛，冷漠、無情。

換作今晚之前，秦皈一定會說點什麼題外之話帶過這句他並不同意的話，但是艾冉生給他說，你的言不由衷，我都懂，有人理解的感覺會讓人上癮。

秦皈回道，

“不是溫柔，或許隻是缺愛。”

艾冉生並沒有被說服，回抱住了秦皈的腰，

“那又怎樣，誰不缺愛，愛和錢一樣，路邊的乞丐缺，百萬富翁也缺。”

“我不過是身無分文的乞丐。”

“但在我這你可以是百萬富翁，甚至是世界首富。”

艾冉生的愛，明媚而熱烈，毫不猶豫湧進了秦皈的整個世界，原本看似牢不可摧的銅牆鐵壁在此麵前，也不過隻是一層薄薄的雞蛋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