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的分診處,秦葦抓著秦皈的手嚷疼,秦皈感受到了秦葦壓著自己手腕的手指力度,安撫性地拍了拍秦葦的手。
換了藥後,醫生又開了一個處方,龍飛鳳舞寫了幾種藥的名字,遞給秦皈,道,
“這周四再來換一次藥,去拿藥吧,拿了藥可以走了。”
秦皈接過,掃了一眼列表,
“醫生,我家有紗布。”
醫生把處方拿了回來,劃掉一欄,重新遞了回去。
秦皈走後,醫生嘟囔兩句,
“這小子是乾什麼的啊。”
秦葦接過話題,驕傲二字掛在眉宇間,
“我哥是大作家!”
藥房窗口處,隊伍早已成一排長蛇。
秦皈走在最後排的末尾處停下,開始無意識觀察周邊每個人的神情和交流。前方的一個年輕男子正戴著耳機低頭看視頻,手指粗糙,衣服上染著漆,看似是粉刷匠,但是耳機應該值4位數,背上背著的斜挎包露出的書的一角,是一本教科書,應該是位大學生,專業是化學專業或者油漆工藝印刷,進一步觀察,帽簷後露出的後腦勺呈現不均勻的黑麥色,是後天曬出來的,也隻有後者會在戶外實習……
正在神遊,秦皈被前方的喧鬨聲拉回了思緒。
一個穿著黃色外套的人正拉著中年男人的手,厲聲道,
“去後麵排隊。”
中年男人在一圈人的抬頭注視下,後退了半步,然後嘀嘀咕咕地走到了隔壁排的最後一個,拿出手機開始劃著屏幕,試圖掩飾剛才的尷尬。
黃色的背影,拿著藥,匆匆從秦皈身側離開了。
三年前的人與現在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秦皈轉頭跟了上去。
秦皈倚著門,也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