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身影奔去了最裡麵的那個床邊。
然後,頭盔被取下來了,清亮的眸子,精致優越的鼻梁,溫潤的唇,眼前的人終於有了顏色,生動起來,聲音和印象中總是撒著嬌的聲線不同,冷靜而乾脆,
“吃飯了。”
與艾冉生有關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夢裡被描摹了一遍又一遍,在這一瞬,似乎叮咚一聲,開啟了新的序章。
一旁的護士推著藥車在門口道,
“先生,請讓一下。”
秦皈回頭,問道,
“請問,靠窗的那床病情怎麼樣”
護士順著秦皈的目光看向艾冉生,
“你是?”
“我是他們家屬,他們為了不讓我擔心,沒給我說實話,我今天才找到這。”
瞥了一眼麵上情真意切的秦皈,護士壓低聲音道,
“具體我不方便透露,隻是這個弟弟天天外賣服都沒換就往這裡跑,一跑就跑兩年,你作為他們的家屬,也多分擔點吧,省得以後後悔。”
話罷,護士推著車到了隔壁床的大姨處,
“姐!起來測溫了!”
秦皈站在門口,看著艾冉生給一個陌生中年男人一口口喂著熱氣騰騰的粥。兩年半,約730天,每一天艾冉生的影片,都承載著眼前的場景往前穿梭,串起過去每日無數的重複性畫畫。
艾晴、舞蹈、夢想、冉生堂,似乎早已從艾冉生的生活中剝離出去,隻剩下記憶的殘殼。
秦皈站在病床門口,心裡無數個疑問打成了一個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