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嘈雜聲時而近，時而遠，出了醫院大門，徹底開始模糊了。

艾冉生跌在醫院旁，沉重的頭壓得整個身子止不住地往前傾，瘋狂跳動的心臟快從單薄的胸腔中蹦出來了，他怕是要死了，死了也好……

模糊中，一個聲音從上頭傳來，有些熟悉，

“艾冉生，你現在哪裡不舒服。”

“沒有。”

憋出這句話，艾冉生本想站穩，但穩不住了，頭並沒有撞到地上，而是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這一下，把艾冉生撞得有些清醒了，

“秦……皈？”

不知是不是他太暈了，秦皈的聲音此時自帶柔光，

“我在，哪裡不舒服？”

“頭疼，肚子疼，冷，餓……”

“先去醫院好不好，醫藥費我出。”

“不行。”

“身體不重要嗎？”

秦皈的聲音像是哄小孩，艾冉生忍不住鼻翼一酸，

“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錢最重要。”

“錢我給你墊著。”

“我還不起。”

“那就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