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起。”

“我們不還。”

“錢和情，我都還不起，我……我……”

秦皈輕摟著艾冉生的肩膀，低頭說道，

“我現在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來接你看病，行嗎？他叫什麼名字？”

“田酒……”

秦皈從艾冉生的褲子包裡拿出手機，用艾冉生的指紋解鎖，手機壁紙在眼前清晰的瞬間，秦皈呼吸都靜止了，屏幕裡，昏黃的燈光下，幾年前的秦皈和艾冉生對視一笑，穿越了整個時光，鮮亮如初。

秦皈閉了閉眼，平複情緒，息屏，低頭把艾冉生的手臂往自己的脖子處一攬，側身，緩慢把艾冉生移上了背，然後快步往醫院去了。

艾冉生意識徹底模糊前，記得自己攥不住的光陰一一從他的指縫裡鑽了出去，再也沒法被抓住一絲一毫，甚至連餘溫也消逝了，手已經被汗液浸濕了，直到有人輕拍了拍他酸疼難忍的手指，耳邊溫柔平緩的聲音響起，

“乖，放鬆。”

秦皈低頭，見拽著自己衣服的手指更用力了甚至已經發青了，

“艾冉生，放一放，我們測個體溫。”

沒反應。

“冉生。”

聽到這句，艾冉生蹭了蹭秦皈已經被汗液染濕的背，然後又沒動靜了，手指依然把秦皈的衣服攥得緊緊的。

感受到對麵醫生的欲言又止，秦皈道了個歉，偏過頭，輕聲道，

“艾小狗，聽話。”

然後，身側一輕，襯衣被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