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假期間,他們玩的瘋,但學習也沒落下,玩的時候就該放肆玩,學習就該認真學。
顧潯連著上了幾天課,注意到坐在第一桌的林傾秋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
重點班的學生也不會怎麼在意班上有哪個同學請假。
但他們都是朋友,難免擔心。
他去問熊錦嘉,熊錦嘉也一無所知,隻說:“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聽那些小學妹說,可能和蘇寧寧有點關係。”
顧潯擔心她出事,以林傾秋的性格,不會在這個關鍵點突然請假的。
下午放學回家,顧潯有些心不在焉,時銳默默放慢速度,故意落下他一截,他也沒有發現,自顧自埋頭走。
時銳乾脆不走了,蹲在電線杆旁,看他什麼時候才發現自己。
顧潯走了好一段距離,等他快消失在時銳的視線裡時,他才發現身旁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他左右兩側看,沒有。
一回頭,時銳在路燈下注視著他。
眼神交彙瞬間,時銳偏頭,假意看的不是顧潯。
顧潯轉身,照著走過的路返回。時銳背光,他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
顧潯迎光走來,風成了最大的阻礙,有些涼。
他還把外套落在教室裡,忘了拿。
站在燈下的人站起身,等著人來接他。
路上的黑色機車風馳電掣,尖銳響亮的長鳴劃破寧靜,成了唯一的背景樂。
顧潯不急不慢地朝前走,看見那人又蹲下來,像是長途跋涉過後的勞累。
顧潯踩著他的黑影,附身問他:“怎麼不走了?累了嗎?”
“不累。”
“那你怎麼蹲在這?”
空氣凝結,冰凍了幾秒。
時銳失語般,與他對視。
“嗯?”顧潯又再問。
時銳不得不開口了:“你今天怎麼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都不理我了。我今天說了這麼多的話,你都知道我說了什麼嗎?”
顧潯認識到是自己的過失,也曲腿蹲下,與他平視。
“不好意思,今天想著事,忽略你了。”
時銳總是這樣,缺乏安全感。顧潯稍有些不對,他就能細膩地感知,然後胡思亂想。
他也不想,但是這就像脫韁的野馬,任意狂奔,不受束縛,難以控製。
“那你在想什麼?”
顧潯之所以不說,那是因為他怕他關心女生,時銳會吃醋。
既然時銳也問了,那他也沒有隱瞞:“林傾秋最近幾天都沒來上課,我怕他出什麼事。”
“嗯。”聽到這個回答,他並不意外,不過,他並不喜歡顧潯關心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就是這麼自私。
他一無所有,現在唯一能屬於他的,隻有顧潯。顧潯給他多少,他才能擁有多少。
吃醋的,沒有安全感的是他,最被動的,也是他。
在這段隱秘的關係中,掌握權隻在顧潯手中。
顧潯:“大家都是好朋友,互相關心是正常的。”他認真教導時銳,像是在教導自己的孩子。
道理誰不懂啊,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就算是媽媽,也隻能做到最愛你,不能做到隻愛你。
更何況是顧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