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在今天放學前特意走了那條小路,觀察四周,確實是沒有攝像頭的影子。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掛在牆邊搖搖欲墜的黑色攝像頭,結果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放置的,隻能大約看出攝像頭原本的模樣。
“這裡真的沒有攝像頭,要怎樣才能收集證據呢?”顧潯倚在老舊的牆上,望著在殘敗灰牆上頑強生長的植物。
綠油油的,在努力汲取光照。
“彆靠在牆上,衣服會臟。”自打確認關係後,時銳幾乎把所有的家務活承包,包括洗衣服。
顧潯也明白做家務辛苦,聽話地離開牆壁。
其實也不是顧潯懶得做家務,隻是時銳不給他動手,理由是他現在隻需要專心學習,剩下的事交給他就行。
簡直就是模範好男人。
兩人來回走了好幾遍,走到顧潯都已經記住哪裡長了花,什麼顏色,幾朵,哪裡的草長得最綠最茂盛。
但都沒有發現可以記錄下那些人罪行的東西。
倒是偶爾經過的路人,看他倆走來走去,不免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們。
天色漸晚,時銳催他回家:“回去吃飯吧,我們再想想辦法。”
“行。”
值得高興的是,第二天顧潯在進教室時,發現空了許久的座位上終於來了人。
林傾秋來上學了。雖然氣色也不是特彆好,但總算是邁過一個坎了。
顧潯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
林傾秋點頭:“早上好,最近落了幾天可,能把你的筆記給我看看嗎?”
“可以啊,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地方,我會儘力為你解答的。”
“謝謝你。”
林傾秋的同桌還沒來,顧潯坐到了同桌的位置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們去看了那條小路,確實是沒有攝像頭,唯一能找到的一個也是壞的。不過那裡剛好有居民樓,說不定居民家裡會安裝,剛好能拍到那。”
林傾秋已經漸漸緩過來,她不能讓這件事情妨礙到她的正常生活,不能讓關心自己,愛自己的人傷心,不能影響學習成績,不然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嗯,好。”林傾秋實在是感動,她很高興和顧潯這樣的人作為好朋友。
顧潯把這幾天做的筆記給她,林傾秋本身也是愛學習的,沉浸在學習裡也就把這件事暫時甩到腦後。
一周的學習內容不是幾節課就能補完的,好在她基礎好不錯,再加上顧潯輔助,補回來一大半。
放學後,三人按照約定一起回家。
他們心有靈犀地沒有走那條小路,而是往大道上走。
林傾秋心覺奇怪,時銳和顧潯在一起的方式奇怪。
兩人站的極近,走起路來身上的校服相互摩擦,幾乎是貼在一塊兒。他們卻沒有察覺到,亦或是習慣了。
本身站的就近,轉頭講話時更甚。他們看對方的眼神也與彆人大不相同,黏黏膩膩的,好像在拉絲,拉的極長的絲。
自己就像個電燈泡。